李懌緊張過后,像是虛脫一般,幾乎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而后……他大笑起來。
張元錫瘸腿走了兩步,放下了弓,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狙殺這頭牛,可比狙殺韃靼五太子,難度要高了不知多少倍,距離越遠,哪怕到了后來,只是增加了十步的距離,其難度,都是成倍的增長。
“去測一測吧。”
“好叻。”李懌雖是累得如死狗一般,卻又興沖沖的先綁住一個方向的線頭,固定,而后,領著線頭的另一端,飛快的朝著目標奔去。
………………
當日,朱厚照吃著土豆燉牛肉,忍不住夸獎溫艷生:“別人的燉牛肉,總是不如溫先生地道啊,溫先生,為何任何食材到了你手里,總是更有滋味呢?”
溫艷生看著朱厚照,笑容可掬的道:“殿下,天下沒有難事,難的,在于是否肯花功夫。”
方繼藩早已吃飽了,坐在一旁,架著腳,吃著白水。剛吃飽肚子,方繼藩反而不喜喝茶,寧愿喝水,實在一些。
劉瑾笑吟吟的,提了一壇花雕來:“殿下,殿下,找著了。”
劉瑾道:“您看,奴婢就記得是埋在鎮國府后頭,一挖,就出來了,這可是二十年的酒啊,前年埋在鎮國府后頭的,熱一熱,殿下就著牛肉吃,肯定舒坦。”
朱厚照端詳著,噢了一聲:“那還不趕緊去熱,趕緊。”
劉瑾美滋滋的應聲點頭,提著這一壇酒,垂涎欲滴,待會兒,倒是可以偷偷嘗一嘗,二十年的老酒啊。
他一轉頭,誰料這時,卻有人手提著一封便箋,沖了進來,來人是王金元。
劉瑾不禁和王金元撞了個滿懷,手中的一壇酒吧唧一下,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劉瑾驚叫一聲:“咱的酒,二十年的陳釀………”
這壇子破了,酒水流出來,頓時酒香四溢,劉瑾要哭了,酒啊,糟踐了啊。
他朝王金元齜牙:“這是二十年的陳釀,你……賠得起嗎?”
王金元顯得無措。
他有點害怕劉瑾。
畢竟是商賈出身,對于官員和宦官,有著本能的畏懼。
他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是來送書信的……我沒瞧見。”
劉瑾齜牙,陰冷的道:“你沒瞧見,你得賠,這是二十年的酒!”
方繼藩看著地上的酒,香氣撲鼻,真是可惜了啊。
不過見王金元手足無措的樣子。
而朱厚照卻是樂得看戲一般。
方繼藩眉一挑。
手里一松,卻是哐當一聲,手里的杯子落地,那杯里的白水頓時灑了出來。
劉瑾和王金元一呆,都朝方繼藩看來。
此時,方繼藩頓時怒氣沖沖的豁然而起:“劉瑾,你這狗奴,方才你一吼,嚇得我將這一杯百二十年的陳釀的白水都灑了,要嘛賠錢,要嘛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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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還有三更,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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