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翹起大拇指:“陛下圣明。”
……
聽了弘治皇帝一席話,方繼藩倒是不敢將這翰林學士入學的事怠慢下來,陛下如此看重,要是沒有成績,這些翰林依舊還是廢物,這還了得?方繼藩會慚愧的……
弘治皇帝自是繼續和朱秀榮說話去了。
方繼藩見那蕭敬朝自己擠眉弄眼。
方繼藩便故意踱步到了寢殿的檐下,蕭敬徐徐走過來。
“干啥。”方繼藩不冷不熱地道。
“小聲點,小聲點。”蕭敬算是怕了方繼藩,你瞎咧咧做什么,咱們是在談機密,不得示人的。
方繼藩便小聲道:“干啥。”
“有一事,咱和都尉說說。”蕭敬笑容可掬。
方繼藩道:“有話就說。”
很給他面子了,下一句有屁快放咽回了肚子里,畢竟自己現在是駙馬,是天下男人的楷模。
蕭敬便低聲道:“方都尉,東廠這里查到了一件極稀罕的事,就是那韃靼人,方都尉不知有沒有印象?此次韃靼五太子至京,似乎私下里和某些人有接觸。”
方繼藩深深地看著蕭敬:“而后呢?”
蕭敬道:“咱覺得非同一般,尤其是五太子死了之后,那韃靼使者阿卜花一直留在了京師,他不敢回大漠去,害怕因為五太子的死,而使韃靼可汗遷怒他,咱便從他那兒下手,這阿卜花雖不肯和咱合作,不過……也吐露了一點訊息,這件事……極有可能和寧王有關。”
寧王……勾結韃靼人。
方繼藩對此,臉色出奇的平靜。
蕭敬笑嘻嘻的看著方繼藩:“寧王派人和阿卜花和五太子有過接觸,現在五太子死了,阿卜花又不敢回大漠,他的如意算盤落空,現在心里一定十分焦慮,很害怕事情敗露吧。”
方繼藩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為何不立即稟告陛下?”
蕭敬道:“不是還沒有實證嗎,沒有真憑實據,咱哪里敢誹謗一個大明的親王,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方繼藩頷首點頭,覺得有道理:“所以你便告訴我,希望我去說,或者是,你覺得我這個人比較二,心里藏不住事,到時肯定不吐不快。老蕭啊,你是想把我當槍使嗎?”
“……”蕭敬忙道:“不是,不是的,咱不是這樣的人,而是想和方都尉商量商量。”
“商量個屁。”方繼藩要動手打人。
蕭敬忙后退兩步,苦笑道:“咱最怕的是,這寧王一旦見京師發生了變化,心中焦慮,會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來,方都尉,狗急了是會跳墻的。”
方繼藩這才臉色平和起來:“那你想怎么辦?”
蕭敬道:“南昌府,咱已開始布置了,為以防萬一,京里的所有禁衛,咱都摸排了一遍,尤其是勇士營,近來都讓他們駐在皇城,絕不肯隨意換防,近來所有出入宮禁的人員,奴婢格外注意……當然,咱們在明,說不準有人在暗,方都尉是有本事的人,太子那兒,你也要小心。”
方繼藩才緩了口氣,這蕭敬雖不是個厚道人,爛PI股、臭不要臉,可對弘治皇帝還有太子,說實話,還算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