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
“對,就那一千多人。”
朱貢錝流下淚來:“本王封在蘭州,已是造孽,怎么還攤上這樣的事,這太子,他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出城,進入大漠?可怕,太可怕了,他不近女色……”
“他近女色啊……”宦官朝朱貢錝道。
朱貢錝有點懵,昨夜,自己給他送了幾個尤物,既是送了,也沒什么好說的,可他天不亮就出了城,想來,對那美人,自是無動于衷。
可是……
“啥意思來著?”
宦官道:“聽太子行在的人說,太子殿下,折騰到了半夜,二更天的時候,屋里還有動靜呢,可到了三更天,太子便戎裝出來,說是要去營里,天不亮,就帶著人呼啦啦的走了。”
“……”
朱貢錝掐著手指頭,兩更天折騰完,三更天,他就走……
年輕……真好啊……
“殿下……奴婢覺得……”
“覺得個屁!”朱貢錝怒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奏報朝廷,奏報朝廷!太子……出關了,還有,這送美人的事,別奏報,就說太子一宿未睡,天未亮便走,趕緊哪,趕緊!出了事,本王擔待不起,你這奴婢,也擔待不起。”
“是。”
………………
弘治皇帝很煩惱,這方繼藩,咋還不出發了。
新近的奏報,那延達汗拔下了數個軍堡之后,已殺至大同城下,大戰已經迫在眉睫。
張懋已連續數道軍令,催促各路援軍,要在大同,對韃靼人形成合圍之勢,數之不盡的大軍,開始集結。
可是方繼藩那個小子,還在借口時候未到,留在京師。
這家伙………態度很有問題啊,是不是該敲打一下。
將方繼藩招來,方繼藩入殿:“兒臣見過陛下,陛下……”
弘治皇帝冷著臉:“朕命你出征大同,為何至今沒有出發?”
方繼藩道:“臣在操練將士。”
弘治皇帝一挑眉:“到了現在,你才來臨時抱佛腳。”
方繼藩苦瓜臉:“都怪該死的韃靼人,突然襲擊,打的太匆忙,不過多虧陛下洪福,這將士們,已操練好了,兒臣明日就出發。”
弘治皇帝臉色緩和一些:“你若是當真身子有什么不適,朕倒是不會為難你。”
方繼藩搖頭:“兒臣為陛下效命,高興都來不及,一想起陛下往日的恩典,便覺得精力充沛,便連腦疾,都緩解了許多,兒臣沒有病,兒臣非要去大同不可。”
弘治皇帝方才開懷大笑起來。
他突然道:“太子有消息了嗎?”
方繼藩搖搖頭:“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