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怕是自己的弟子,如歐陽志等人,雖對自己言聽計從,可思維上,依舊還有他們所固化的地方。
可娃娃就不同了,我方繼藩指哪打哪,說啥是啥。
當然,最緊要的是,兩世為人的方繼藩,最看不得四體不勤的人,我方繼藩是因為得了腦疾,那是情有可原,可公主殿下和方妃是咋子回事,得有工作哪。
保育院,教授什么,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孩子,孩子從哪里來……
………………
沈文氣喘吁吁的回了府邸。
這幾日新城太緊俏了。
他思來想去,覺得新城大有前途,沈家乃是江南大族,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居然跑來借銀子,說是要去買地,沈文的心情……是RI了狗的,太子殿下你這要作什么妖啊。
可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女婿,沈家在江南的族兄弟們,統統動員起來,總算是籌措了一大筆銀子給太子殿下送去。
可是……
至今,太子殿下不像有還錢的跡象哪。
可提醒太子,又有點說不出口。
愁啊。
現在新城那邊,沈文也動了心思。
皇親國戚,買個一畝、兩畝,實在說不過去,他想盡辦法,籌了一筆首付,總算,事情辦妥了,買了八畝,幾乎是將沈家的積蓄都掏空了。
今日上午去了當值,正午的時候告了個假,去了西山錢莊,總算是將房貸給辦了下來,自此之后,自己便背了一大筆債。
好在,沈家有爵位,有爵位,可借貸五十年,慢慢還吧。
事情一辦妥,沈文心里就舒暢了,無論如何,自己算是給子孫后代們,創造了更舒適的環境,這輩子……沒白活。
沈文背著手,一進府,笑吟吟的道:“孫兒呢,將孫兒抱來,老夫要見見。”
他滿面紅光,得意非凡。
這尾隨而來的管事之人,卻是面若豬肝。
沈文嚇了一跳:“咋了,病了?”
“不,不……”管事老半天才道:“被少爺給抱走了,說是去西山保育院……”
猶如晴天霹靂:“為……為啥……什么保育院,開什么玩笑,才三歲大的孩子……這不是兒戲……這……這……這小子,他瘋了嗎?”
管事低著頭,如喪考妣,才道:“少爺……說……他說,這是沖任務……沒法子的事,少爺的師公……交代下來的,每個人都要沖任務!”
“沖……任務……”
沈文突覺得腦子一陣眩暈。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趕緊,趕緊備轎,老夫三代單傳哪,就這么個孫兒哪,沖什么任務,那任務算哪根蔥……趕緊,備轎!”
“老爺……”管事的哭了:“我看……怕是……孩子要不回來,小人跟著去過了,好多人抱著孩子去,進了園子,除了孩子,其他人都被打發了出來………”
“……”沈文癱坐在椅上,沉默良久,突然爆發出哀嚎:“他們這是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