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收拾了一頓之后,便老實了,慢慢習慣,孩子的身體,長高的很快,二十多個孩子,已是熟稔的不能再熟稔,一起同吃同睡,分享著苦難的童年。
……
過了小半月,宮里來了旨意,卻是蕭敬親自氣喘吁吁來。
“方都尉,你好。”
蕭敬面帶笑容,顯然他在宮里,頗為滋潤。
方繼藩朝他頷首點頭:“何事?”
“明日就是陛下的誕日了。”蕭敬盡力不想去招惹方繼藩,雖然方繼藩在蕭敬的心里,已排上了惡人榜第一名:“陛下對皇孫,甚為想念,所以,明日請方都尉,帶皇孫入宮,小住幾日。”
陛下想孫子了。
這倒是情有可原。
其實蕭敬也怪想念的,當初皇孫在宮里,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啊。
他曾看著陛下長大,也曾看著太子漸漸成人,眼看著,就要完成看著皇家祖孫三代長大的成就,卻突然,半途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作為一個有榮譽感的太監,蕭敬很不能忍受。
方繼藩噢了一聲:“知道了。”
“要不,現在咱便將皇孫接入宮中,可好?”蕭敬有些等不及了。
方繼藩卻是板著臉:“這可不成,皇孫不能入宮。”
“什么,什么意思,這是旨意,旨意咱都帶來了。”
方繼藩卻是兇神惡煞:“這是西山皇家保育院的規矩,每年,只可春節時,歸家十日,其他時候,一律不得外出,誰都不可壞了這規矩,哪怕是天子親來,也絕不容許!”
“……”蕭敬懵了。
他臉上忍不住浮出怒容:“大……大膽,你怎么敢抗旨,這是陛下的意思,你方繼藩膽大包天嗎?”
方繼藩笑呵呵的道:“陛下的意思也不成,這是規矩,規矩是死的,不能改。若是陛下要責怪,自然責怪太子便是,這也是太子的意思。你是什么東西,敢在此大呼小叫。”
一聽太子二字,蕭敬不做聲了,便瞪了方繼藩一眼:“你自己去和陛下解釋吧。”
說著,拂袖而去。
朱厚照在另一邊,聽到這里發生了吵鬧,忙不迭的趕來:“老方,老方,咋了,方才是誰在吵鬧。”
方繼藩笑吟吟的看著朱厚照:“是蕭公公來過了,他口氣大的很。”
朱厚照不屑于顧的樣子:“他來做啥?他算什么東西!別理他。”
“是的。”方繼藩忠厚老實的道:“我也是這樣對他說的,讓他滾蛋,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