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我若是中了彩,也娶一個婆娘。”
“哈哈……”有人大笑:“說起來,下個旬日,就是咱們西山的一場友誼賽,是屯田隊,對上醫學院隊,可有樂子看了。”
“啥?醫學院隊,那些書生,上一次他們和狗裁判該死隊,可是輸了兩個球的,得買屯田隊勝,屯田隊的前鋒叫楊賀,這個人了不起,身體可結實了,踢得一腳好球,他從前會蹴鞠,能射風流眼的。”
“呀,你哪里得來的消息……”
“那到時咱們買屯田隊。”
“也不成,若是都買,這賠率就不高了,聽老哥的話,想要發財,還得買偏門。”
周巖一臉無語的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的臉上,卻是一臉震撼。
他能感受到,當一個壞消息出現時,人們的憤怒,可很快,這股子憤怒,并沒有持續多久,哪怕大家都不喜歡王金元,可很快,他們更關系的,卻是男人們都愛關心的方向。
蕭敬也是目瞪口呆。
他可是東廠廠公啊,專門打擊的,就是妖言,可是……廠衛這么多人,捉拿了多少妖言惑眾之人,可相比于人家方繼藩,輕輕巧巧一個足球賽……
弘治皇帝腦子頓時亂了。
他想起了方繼藩的話。
他忍不住又朝周巖使了個眼色。
周巖苦笑,便不禁道:“我聽說了一件事,前些日子,走失的那頭牛,其實是被人吃了,是李大頭,親眼所見,可他不敢說,這是……”
“王家的牛?被誰吃了?”
大家一起看向周巖。
周巖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
若是以往,這等事,難免引發人的憤怒。
牛是最寶貴的物資,是耕地的主力,也是農人的命根子,若是這王家的牛,當真是因為別的原因走失的,那么……后果就太可怕了,畢竟,人都會有兔死狐悲的心理,他們家,也真的有一頭牛啊。
“你是說……那該死的姓溫的?”
姓溫的……
不就是西山的那個大廚嗎,做牛肉是出了名的,不過他有方都尉庇護,因而人送外號溫牛。
“我早該猜到是他,咱們方都尉,給他騙了啊,一瞧他獐頭鼠目,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是呢,生的極丑,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聽說他下頭,有一個廚藝班,也湊了一個球隊。”
“是嗎?哈哈,一群廚子,踢什么球。”
“據說請了外援呢,招募了幾個從前踢蹴鞠的來,成日躲在后山那兒練習。”
“呵,他們真敢比賽,我定買他輸……”
“……”周巖無語。
弘治皇帝居然一時忘我了,聽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道:“這卻是未必的。”
眾人都看向他。
弘治皇帝道:“踢球講究的可不是個人的本事,靠幾個球技好的人,未必能勝,朕……依我來看,決勝的關鍵,在于配合,就如行軍布陣一般,哪一個環節有所缺失,就可能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