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鰲竟是無語,他感覺自己是一條肥魚,已被方繼藩用鉤子鉤了起來,想咬鉤,吞下那誘餌,卻被卡主了,誘餌吞咽不下,想要逃脫,卻被鉤子勾住,嗚呼哀哉。
方繼藩見他如此,感慨道:“王主簿請放心吧,我方繼藩是有良心的人,別人的孩子不可以入學,你的孩子算的了啥。你這邊贊助之后,便算是校友了,我要給你頒一個榮譽家長,將來還要組建家長會,咱們的陛下做會長,王主簿將來多為保育院做一些貢獻,到時自是不必操心,你相信我,我是講感情的。”
王鰲:“……”
……
“恩師……”劉文善早就進來了,乖乖的站在一邊,束手而立,等方繼藩將話題聊死,劉文善才不失時機的上前,道:“學生見過恩師。”
說著,手抱起,深深作揖。
“噢,你來了啊。”方繼藩擺出威嚴的樣子:“方才來的?”
“……”劉文善臉一紅:“來了很多時候了,一直站在一邊,見恩師有事,所以不敢驚擾。”
方繼藩詫異的道:“為何不早說。”
“……”其實……劉文善已經習慣了。
恩師的心里藏著事,可能總需要花心思在思考他的國家大計,偶爾會疏忽身邊的人,這是可以理解的。
劉文善面色平和,淡淡然道:“學生萬死。”
方繼藩隨即笑了:“你來的正好,為師心里正惦記著你呢,諸弟子之中,你是最老實的……之一……”
方繼藩說罷,笑了笑,才凝視著劉文善道:“找為師做什么?”
劉文善聽到了恩師對于自己的評價,心里一暖。
師生之情,猶如父子,恩師的每一句評價,都令自己心里暖呵呵的,自己確實是老實忠厚的人,恩師簡言意駭,一語就道破了自己的性子,他能桃李滿天下,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時,他才說出他次來的重點:“恩師……外頭有許多的流言蜚語……”
“是你的國富論?”方繼藩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劉文善眼眶立即紅了,還是恩師知我,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情感,拜倒在地道:“學生的名譽算不得什么,可是恩師……外人認為不公,若是因此而影響了求索期刊的公正,而求索期刊與恩師息息相關,學生現在是心憂如焚哪,恩師……”
劉文善有點兒急了。
這些年來,自己沒有給恩師做什么貢獻,反而今日引發了許多人對求索期刊的質疑,這……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方繼藩:“要不,將學生的國富論撤下來,以平息非議?”
方繼藩一聽,有點懵了。
啥意思?
撤了?
好吧,這腦回路也算符合劉文善的性子吧,可是……
“恩師……恩師……”
見方繼藩身子瑟瑟發抖,劉文善有些慌了,不知所以然的提醒一句。
方繼藩頓時……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