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幾乎落荒而逃。
似這樣的人,惹不起啊。
自己平日到底給這家伙……灌輸了什么來著?
果然平時吹牛逼一時爽,可吹過的牛逼,卻是要負責任的,沒準哪天自己自己就要被這幾個門生給坑死。
一群龜兒子,這樣坑你恩師,良心不會痛的嗎?
………………
朝會結束。
一個不起眼的翰林,皺著眉,走了出來。
他形影單只,沒有搭理任何人,只是默默的,在人流中,徐徐踱步。
今日的朝會,實在太讓人震撼了。
王不仕努力的回憶著每一個細節。
生鐵突然暴漲,按照國富論的理論,就是市場需現了巨大的需求,在這種巨大的市場需求之下,才會出現如此可怕的情況。
可問題在于,為何陡然之間,市場會有如此巨大的需求。
又有誰,有如此大的財力,瘋狂的收購生鐵,哪怕是價格已翻番,竟還滿足不了這巨大的胃口呢。
除了西山之外,還能有哪里?
需求……
需求的暴漲,一定是西山在秘密的折騰著什么。
再聯系舊城房假不斷的被做空,顯然,這可能和舊城有巨大的關聯。
劉文善據理力爭,肯定不簡單。
因為,需求帶來的,是生產規模的擴大,某種程度而言,在國富論之中,巨大的需求,價格的暴漲,其實并非是壞事。
這意味著,產能的暴增。
也就是說,若是給他們四個月的時間,市場那一只看不見的手,極有可能會對供需進行調節,哪怕是四個月之后,供需依舊會有失衡,但絕對不會這樣的緊張。
王不仕想到此處,眼睛突然猛地一亮。
他們的事,可能和生鐵有關。
生鐵又與舊城息息相關。
四個月之后,達到供需平衡,或者是……緩解了供需關系。
他們的事……要成了。
舊城的房價,至少還得跌四個月以上。
四個月之后,就可能復蘇,不,不是復蘇,可能是暴漲。
不成,三個月內,先不急著動手,先慢慢等在西山做空舊城,到了那時,地價和房價,將會降至冰點,這才是自己出手的最好時機。
這三個月時間內,必須籌措足夠的銀子,新城的房子,可以抵押給錢莊。
算一算。
按照錢莊的規矩,自己在新城的房產,以及整個家族的財富,還要加上自己能夠向親朋好友借來的銀子,能有二十萬兩以上……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