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忍不住道:“去的又非卿等親族,卿等自然可以侃侃而言。”
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這話……有些過頭了。
劉健等人,頓覺得尷尬。
不過,細細想來……
劉健忍不住想要維持自己內閣首輔大學士的形象:“陛下,臣若有親族……”
外頭,卻有人匆匆道:“陛下,翰林大學士沈文求見。”
見那宦官心急火燎。
劉健后頭的話,聲音輕了一些,只匆匆道:“臣亦為之欣慰……”
弘治皇帝覺得蹊蹺:“沈卿求見做甚?傳他進來。”
沈文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進了奉天殿。
他心里急啊。
這翰林,哪一個都是朝廷的寶貝疙瘩。
三年才考一科。
沒一科,能進翰林院曾為庶吉士的,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人。
現在好了,跑掉了一大半,這是翰林大學士的最大失職。
而最可怕的卻是。
從前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誰聽說過朝廷命官不知所蹤的啊。
歷朝歷代,想來也想不出幾個來吧。
他一見劉健在此,像是見了鬼似得。
先行禮。
弘治皇帝道:“卿家有何事?”
“這……這……”沈文只是看著劉健。
來的不是時候。
弘治皇帝還從來沒有見過,沈文會如此的失態。
便忍不住拉下了臉來,厲聲道:“卿家……所為何事?”
沈文要哭出來,他期期艾艾……
劉健等人,都為他著急:“有什么話,但言無妨。”
“陛下,翰林院,走失了七個翰林……臣……臣來此,請罪,是臣顧慮不周……臣萬死!”說著,沈文拜倒,一臉頹唐之色。
弘治皇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為何?”
這是極嚴重的事了。
枉法潛逃?
又或者……一起外出,遭了賊人?這是天子腳下,怎么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劉健等人,也不禁動容起來。
“好端端的翰林,有手有腳,怎么會走失呢?”
沈文悲從心起,劉公不問還好,可這沈文現在一聽劉公的聲音,心里就害怕的很。
該怎么說好呢:“十之**,他們……是登上前去黃金洲的艦船了。怪只怪,那方繼藩,寫什么征西討伐檄文,臣聽說,不少讀書人,都想要學班超和張騫,可是……萬萬沒想到,翰林院里的翰林,居然……也做這樣的傻事啊。那方繼藩,怎么辦事,就這么……不靠譜呢,他這是煽風點火……他……他……”
劉健等人一聽,就不樂意了。
劉健不禁道:“沈學士,此言差矣,吾等圣人門下,為萬世立言,傳播圣學,乃是應有之義也,連方都尉都懂這個道理,何以沈學士身為翰林大學士,竟在這上頭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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