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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盯著方繼藩,見方繼藩一面低頭,起草著什么,一面面帶憤憤不平的樣子,朱厚照樂了。
這些日子,為了修鐵路的事,朱厚照是忙的焦頭爛額,好在,總算……可以閑下來了。
鐵路的人才,已經培養了一大批。
尤其是新城和舊城之間鐵路的開通,更是有一批人脫穎而出。
這鐵路局,下掛在鎮國府之下,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負責運營,另一部分,則進行造車和研究。
那咔擦咔擦的鐵路,幾乎在每日,都發著嗚嗚嗚的聲音,一列列的往返于新城和舊城之間,運量逐步的提高,人們開始制定出蒸汽火車的維修、保養、運營、停靠方法,漸漸的,一套鐵路的體系,開始出現。
朱厚照嘴里叼著麥稈子,一拍方繼藩:“老方,許多日子不見你,你吃槍藥啦?”
方繼藩抬頭,見是朱厚照,又低頭,繼續拿著名冊,一個個斟酌,偶爾提筆:“臣在琢磨科學院的人選……”
“呀,本宮看看,本宮看看。”朱厚照興致勃勃。
他接過了章程,低頭一看,最上頭,自是朱厚照這很長名字的大學士,再之下,則是官銜更長的方繼藩,之下,乃是侍學學士,一個是張信……
“張信……張信也入科學院做了官啊?”
“當然……”方繼藩道:“無農不穩,張信乃農學大鴻儒,當今天下,但凡是做農業研究的,十之**,都是他的徒子徒孫,此神農也,我敢不將他列在侍學學士上頭嗎?”
朱厚照頷首點頭,他一個個的看……偶爾,眉飛色舞,偶爾……又在沉吟,琢磨著,這個人是誰。
除侍學學士和試讀學士,接著便是侍讀和侍學了,工程、工、商、農、醫、算、化,幾乎每一科,都會選拔出一個,此后便是修撰,是編修……
朱厚照看得如癡如醉,其實能列入其中的人,哪一個都是各個科目的翹楚,比如醫學的侍讀學士不用說,是蘇月,而那提出了細蟲論的家伙,而今,也是侍讀……
至于其他各科,多是學里的名人。
朱厚照點頭:“這好極了,本宮正等著,將章程送給父皇看,你趕緊編列,仔細一些。”
“快完了。”方繼藩道:“明日殿下就入宮奏報去便可。鐵路如何?”
“好的很,就等你的銀子到位,咱們再修幾條鐵路。”朱厚照面帶紅光。
“不過……”朱厚照道:“父皇最近很奇怪,竟沒有對本宮吹湖子瞪眼,這么多日子,都不曾想揍本宮,倒是讓本宮,心里忐忑不安。”
方繼藩倒吸一口涼氣:“殿下莫非以為,這里頭有什么陰謀?”
朱厚照唧唧哼哼的道:“或許是他心性變了。”
方繼藩搖搖頭。
自己又不是弘治皇帝肚子里的蛔蟲,他怎么管自己什么事。
忙完了,也懶得理會朱厚照。
回到自己的宅邸。
恰好,此時保育院里,方秀榮面帶微笑,帶著乳母們,給一排排坐著的孩子們分發著食物。
這些孩子們,都長大了不少,都已七歲,或是**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