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莫名其妙的出了奉天殿,至今還不明白,陛下那一句噢里,到底是啥意思。
帝心難測啊。
明明平時的時候,都很好相處的。
方繼藩禁不住嘆口氣。
等他走出奉天殿,唐寅亦步亦趨的隨在其后。
劉健等人也魚貫出宮。
大家打了個照面,方繼藩便笑吟吟的給劉健行禮:“見過劉公。”
劉健微笑:“方都尉不必多禮,方都尉勞苦功高,此次又需平倭患,一年時間,是緊湊了一些,不過以方都尉的本事,料來……不是什么大事。”
關于這一點,劉瑾頗有信心。
方繼藩愁眉苦臉道:“劉公過譽了,不過……一年時間有些長,或許……一個月之內,就可解決呢。”
劉瑾:“……”
算了……劉瑾不想和方繼藩說話。
這家伙干啥事,都是玄學。
方繼藩卻已帶著唐寅走了。
唐寅路上若有所思,等隨著方繼藩回到鎮國府,方才忍不住道:“方才恩師說一個月。”
方繼藩笑吟吟的盯著唐寅:“你認為可行嗎?”
唐寅搖頭:“學生以為……這……”
方繼藩便拉下臉來:“虧得恩師在陛下面前,還為你請命,希望陛下能夠重重的賞賜你,誰曉得你這般的沒出息,你太教我失望了。”
是為學生請命嗎?
唐寅心里產生了一丁點的動搖。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恩師所想,深不可測,豈可用常理來猜度?
他不禁道:“學生想請恩師賜教。”
方繼藩大叫:“輿圖。”
唐寅不敢怠慢,忙從書架上取出倭國的輿圖來。
方繼藩搖頭:“不是倭國,是天下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