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藏和琉球可會比較窮,當然,方繼藩絕無嘲笑之心,他無意貶低任何遠道而來的朋友,對于那些帶有民族歧視的人,方繼藩一向是鄙夷的,作為一個熱愛和平的人,方繼藩恨不得跑去大明門那里,刻上‘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的字樣。
貸款的利息,已有數十個明算的人在驗算。
畢竟,百年超長貸款,想要收回成本,必須得加上未來的通貨膨脹,這是一個復雜的工程,既要給貴賓們帶來實惠,還要保證這超長貸款,能收回合理的本金和利息。
看著他們揮汗如雨的打著算盤,套用各種公式,聚精會神,方繼藩覺得很安心,干事業,方繼藩就喜歡這股子熱情啊。
一盤,朱厚照認真的拿著一塊玉石,用刻刀小心翼翼的雕刻著。
為了表示對于貴賓們的歡迎,看房團的團長,就是朱厚照。
既是團長,那么自然而然,需要師出有名。
朱厚照就是這么個較真的人,他得有一個印才好,這才顯出鄭重,而不是那種街邊攤販似得野生團長。
方繼藩看了一眼朱厚照,心里更加滿足,這也是一個干大事業的人啊。
王金元則在一旁,他已忙的腳不沾地了,此時提著筆墨,正在記錄方繼藩的交代。
“倭國的貴賓們,第一次來,對于咱們新城,還不太了解。”方繼藩慢條斯理的道。
王金元的眼睛一亮:“意思是說……好糊弄?”
方繼藩瞪他一眼:“狗一樣的東西,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金元汗顏,忙是道:“小人該死。”
方繼藩背著手,而后道:“所以呢,先預備好車馬,能征用多少征用多少,先讓他們坐著車,在這新城里兜一圈,感受一下氣氛。此后呢,新開的盤附近的戲院,學堂,也讓他們先走一走,實地看一看,到了地方,再看樣板房,樣板房要收拾妥當,門前兩個護衛,站的直一些,里頭預備好人……萬萬不可出差錯。當然……還有……”
方繼藩不緊不慢的交代。
王金元則忙是將這些一一記下,他可不敢有什么疏忽,不然太子殿下和方繼藩會掐死自己。
想了想,王金元抬頭:“他們這些鄉巴佬……”
方繼藩厲聲道:“胡說什么鄉巴佬,你這狗東西,就是這樣稱呼尊客?你還是人嗎?”
王金元二話不說,拍了自己一個耳光:“小人的意思是,他們這些尊客,要不要雇點人,制造一點火熱的氣氛,比如……讓他們搶房?”
方繼藩背著手,想了想:“這個,我不管的。”
王金元樂了:“明白,明白了。”
方繼藩狠狠將拳頭一錘,狠狠的敲擊著案牘:“咱們大明,這么多流民百姓,能不能有飯吃,能不能有工作,能不能養活妻兒老小,就看這一次了,總而言之,誰也別出錯,出錯了,我打死他去喂狗。”
王金元打了個哆嗦,一溜煙,想跑,突然又想起什么:“少爺,那個姓武的狗東西,太過分了,到處造我們的謠,說我們的宅子賣不掉,還鼓動人賣房……”
方繼藩輕描淡寫道:“別理他們,我懶得去打死他。”
王金元翹起大拇指,樂了:“少爺宅心仁厚,真是教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