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在新城的售樓處,都聚集了數千人,可放出來的房源,永遠都是不夠。
一想到這個……方繼藩就傻樂。
方繼藩不愛錢。
他是個一家國為己任之人。
他的心里,永遠裝著的,乃是這一片鄉土,還有這里的每一個百姓。
……
“少爺……少爺……”
王金元急匆匆的過來。
他現在很清閑,畢竟……賣方一炷香,休息二十三個時辰。
“壽寧侯和建昌伯來了,他們氣勢洶洶,很是可怕。”
方繼藩一聽兩位國舅來了,非但不憂,反而樂了:“呀,快快快,去迎接啊。”
這時,外頭聽到了爭吵聲,只片刻功夫,便見壽寧侯和建昌伯沖了進來。
幾個護衛也忙是沖進來,似乎也察覺到了來者不善。
張鶴齡一見到方繼藩,便如餓虎撲羊一般沖上來:“姓方的,我和你拼……”
方繼藩背著手,朝他微笑:“舅舅,你好呀,想一起發財……”
嗎字還沒出口。
張鶴齡的拼字也只說了半截。
張鶴齡已沖至方繼藩面前,面目猙獰,滿是怒容。
可一下子,空氣凝滯。
身后,張延齡口里大叫:“誰要聽你鬼話,哥,咱們打死他。”說著,便已上前。
張鶴齡臉色一沉,目中掠過了殺機。
他舉起手,反手啪的一聲,狠狠的便摔在了……張延齡的臉上!
張延齡懵了,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兄長。
他心里委屈,不是說打方繼藩這狗一樣的東西嗎?
“哥……”
張鶴齡怒氣沖沖的看著張延齡:“沒有廉恥的狗東西,自己的后輩,說打就打,為長不尊,滾開。”
“……”
張鶴齡勉強擠出笑容,朝著方繼藩,笑了:“你好呀,繼藩。”
方繼藩氣定神閑:“見過……”
“方才你說……發財?”張鶴齡雙目發光。
方繼藩這狗東西,雖是豬狗不如,可論起怎么坑蒙拐騙,張鶴齡是服氣的。
自己辛辛苦苦的出海去尋找金山銀山,歷經千辛萬苦,說什么海上暴利,結果呢,人家躺在家里數銀子,自己辛辛苦苦所得,還不夠人家隨便賣幾百畝地的,噢,不,照這趨勢下去,可能……一百畝地都買不到了。
方繼藩坐下,架著腳:“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是秀榮的親舅舅,就是我的親舅舅。”
張鶴齡忙擺手:“不敢,不敢,能發財,我叫你舅舅也可的。”
方繼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