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繃著臉,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噢,知道了,滾開,別攔我上車。”
“少爺……”王金元一聲哀嚎,跪下了,拽著方繼藩的裙角:“少爺,這宅子,可怎么賣啊,這不是殺雞取暖,沒見過搬石頭砸自己腳的。”
方繼藩陰沉著臉:“你以為我想?不是那些狗官,成日在那嘰嘰歪歪,天天在那之乎者也,不做正經事,好好的日子不過,個個以為事不關己,靠著一張嘴皮子,在那耍橫。你以為本少爺想砸盤?本少爺這是在教這京里的那些個狗官們做人,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以天下為己任,事不關己?好啊,我少掙幾千萬兩銀子,有什么關系,為了正義,我視錢財如糞土。至于他們,讓他們統統去死吧,
王金元有點懵,臥槽……怎么聽不懂啊。
少爺……這是真的腦疾犯了,瞧他語無倫次的。
王金元張口想說什么。
方繼藩卻已登車,車門未關上,方繼藩坐在沙發上,翹腳,目光變得深沉,嘴角勾起了微笑,慢條斯理的端起早有人泡好且擱在了車廂茶幾里的茶水,呷了口茶,慢條斯理的道:“今日……再掛一萬畝地出來。”
“啊……”王金元的嘴,張的比雞蛋大:“此前的地,已是滯銷了……”
“你不掛,今天晚上就掛你!”
方繼藩已是將車門合上,懶得聽他啰嗦。
世界清凈了。
這就是馬車的神奇魔力,人在車中坐,管他外面的人去死。
馬夫已是揚鞭,打馬而去。
王金元打了個冷顫。
他……心里知道,少爺這德行的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他腦海里,立即就浮現出自己被剝光之后,掛在了少爺房里的一幕畫面,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同時,他心里浮出一個可怕的念頭,為何這畫面里,自己是剝光的呢?
為什么呀……
……………
兵部尚書馬文升,一臉焦慮的上了車,今日早朝,片刻都不能耽誤,可他似乎昨天一宿沒有睡好,顯得憂心忡忡,上了車,也沒有疲倦。
此時……有人腳步匆匆的行至馬車前,快步入車,他蹲著身,低聲對馬文升道:“老爺……牙行那里……今日掛出了招牌……歇業了……”
馬文升不禁打了個哆嗦,面色更是慘然,他皺眉:“何故?”
“反正也賣不出去,無人問津……天知道……明日……會跌多少呢。”
“噢。”馬文升點點頭,勉強鎮定:“知道了,你且下去。”
“是。”
這人忙是下車,小心翼翼的為馬文升關上了車門。
馬文升眉頭緊皺,靠在了沙發上。
一宿未睡的他,雖是眼袋烏青,可此刻,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馬車……已是動了,朝著大明宮而去。
……………………
幸不辱命,有點晚,主要是不好寫,刪刪減減的,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