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說不上來,奴婢不懂這個。”
弘治皇帝便道:“這些日子,朕倒是心情煩悶,上一次,方繼藩請朕去通州和保定府親眼看看,朕想,是該看看,不看,不知深淺,新政,乃國家大事,關系的,乃是我大明百年大計,不容疏忽,傳旨,擇吉日出巡。”
弘治皇帝頓了頓,而后深深的看了蕭敬一眼:“朕出巡期間,以太子監國,朕一旦出巡,某些圖謀不軌之人,定當會松一口氣,以為朕既敢出巡,定當對于世子中毒之事,沒有放在心上,朝中要外松內緊,切切要將某些宗親們盯牢了,若有異常舉動,隨時來報。”
蕭敬明白了什么。
此次召宗親入朝,陛下是志在必得,也勢必要殺雞儆猴,可誰是雞呢?
出巡,自有無數的禁衛、親衛、京營官兵保護,絕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卻可借此機會,試探宗親們的反應。
既可視察地方,了解新政的推行,同時還可借此觀察宗親,這是一箭雙雕。
蕭敬躬身道:“奴婢……遵旨。”
…………
西山……
王金元目瞪口呆的這鎮國府的大門前,左右兩邊,各自的掛起了旌旗,左邊寫著,奉旨督辦正德衛,招募義勇。另一邊,則也是掛著旗,上書:欽命募缺德衛義勇。
那缺德衛下頭,是東宮的宦官谷大用,谷大用坐在一個幾案后頭,喝著茶,幾個宦官和東宮的禁衛八字排開,很有氣勢。
哎呀……這一下子是大雨沖了龍王廟了。
那谷大用,更是斜眼看著這邊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仿佛要將王金元吞了。
王金元有些擔心,這是自己得罪太子殿下了嗎?
太子殿下好像很不好惹。
可是……自家的少爺,也不好惹啊。
王金元要哭了。
過不一會兒……
谷大用那邊,又掛出來了一個旌旗,上書:“太子殿下親募親軍。”
這一下子。
本來來的不少聞風而來的青年大多選擇在正德衛外頭排起長龍,卻一個個開始往缺德衛那兒跑了,傻子都明白,太子殿下的親衛意味著什么,太子殿下哪,將來做了天子,自己就是天子親師,大有可為。
王金元見來的人,越來越少。
倒是谷大用那兒,忙碌開了,那谷大用眉開眼笑,像挑牲口一般,苛刻的檢驗著每一個應募者。
王金元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這可咋辦,挑太子殿下剩下的?
似乎……也只有……
卻在此時……又有一隊人來了,到了正德衛旗幟邊,掛起了新旗:“皇孫殿下親募親軍!”
呀……
王金元看得眼睛都直了,本是兄弟相爭,現在看來,卻是父子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