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群熊孩子。
方繼藩恨不得將這些弟子統統都吊起來,每人打一個時辰,絕不會有一個是冤枉的。
方繼藩和朱厚照已飛馬狂奔。
越往前,越是寒心,一地的尸首,那濃重的血腥,讓人作嘔。
這里,已宛如修羅場。
一些傷兵在此挖坑,似乎想要掩埋同伴的尸首,而重傷的,則有人進行照料。
一見到有人來,他們抬著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這兩個人的面孔,可謂是家喻戶曉,就算是化成灰,大家都認得。
一個人,出現在十兩銀子的銀票上,雖然銀票上的那位更英武一些。
另一個,若是穿了羽扇綸巾,幾乎和一兩銀子的銀票一模一樣了。
還能活動的人,紛紛拜下。
朱厚照一臉焦急的厲聲道:“人呢,人都去哪里了,怎么只剩下你們幾個,朱載墨在哪里,方正卿那狗東西呢?”
方繼藩:“……”
人就是如此。
哪怕再如何嫌棄自己的兒子,可父子是一體的,你罵正卿做啥,你罵他這個,不就是罵我?
那傷兵連忙道:“殿下和小公爺,已帶人往大同去了,說是要斬草除根,斬盡殺絕!”
原來……還活著……
真是幸運啊。
方繼藩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
只是聽到斬草除根四個字后,方繼藩心里又開始發毛,額頭又冒出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粒。
朱厚照擰著眉頭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卑下人等,遭遇了代王衛的人馬,他們對我們發起襲擊,殿下和小公爺,帶著咱們……與賊決戰,就在昨日,在這里,斬殺敵將陳彥,其余賊子,統統殺了個趕緊,正德衛,也是損失慘重,死傷了上百人,我等受了傷,殿下將我們留在此……”
殺了個干凈……
朱厚照和方繼藩俱都身體一顫。
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朱厚照瞇著眼,不太可信的道:“不會有詐吧?”
方繼藩已翻身下馬去,心里也亂成麻了。
這怎么可能。
怎么會如此?
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啊。
朱厚照道:“你們……是如何擊潰了代王衛。”
“就這樣……說殺呀,然后殺過去,誰知曉,代王衛如此不堪一擊……”
“……”
朱厚照看著那傷兵,竭力的在比劃著,他腦子更是有點懵。
其實……殺呀,然后沖過去,這句話的意思,朱厚照是能理解的。
可說他覺得這個狗一樣的傷兵,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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