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經下獄了,不日就要押送京師。”
朱厚照有些惱恨,他很不得那代王再反一次,兒子出了老子的風頭,這算個什么事?
當然,朱厚照得顯得大度,他狠狠一拍朱載墨的肩:“不錯,與乃父之風啊,為父沒有白疼你一場。”
朱載墨沉默,沒有應和。
仿佛,對于沒有白疼一場,他心里,頗有幾分……不太認同。
想了想,他道:“這是恩師教導有方。”
方繼藩聽到這句話,心里舒坦無比,載墨還是很有良心的。
隨后,方繼藩怒瞪了方正卿一眼:“狗東西,你看做的好事!”
方正卿一臉怯弱的看著父親,戰戰兢兢:“兒子不是狗東西,徐鵬舉才是。”
“……”
朱載墨忙道:“恩師,這一次,是正卿立下了汗馬功勞,否則,只怕代王現在還逍遙法外。”
說著,他如數家珍一般,講起方正卿如何斬殺陳彥,又如何率先殺入王府,如何擒拿代王。
這家伙,竟是口才不錯,說的波瀾壯闊,聽的方繼藩血脈噴張,他下意識的不斷的偷偷看方正卿,方正卿只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是自己的兒子……
方繼藩一臉的詫異。
陳彥乃是名將,他說斬就斬了,還有擒拿代王……
這……難道是方家祖墳真的冒煙了?
方繼藩臉上,驚疑不定,一臉不可置信。
這是大功啊……
憑著這個功勞,自己的兒子,完全可以躺在功勞簿子上,吃他一輩子。老朱家想不養著,那都是喪盡天良。
朱厚照聽著,忍不住流著哈喇子。
此時,才真正的開始去打量方正卿了。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外甥,繼承了方繼藩的性子,好吃懶做,還怕死。
可現在看來……滿不是這么一回事。
朱厚照上前去,拍著方正卿的肩:“所謂英雄識英雄,正卿有出息了啊,不錯,不錯!”
他眉飛色舞,方正卿卻是結結巴巴的道:“還有一件事……”
方繼藩此時得意非凡。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嘛,且還是親的。
方繼藩溫和的道:“還有何事,一并和為父說。有什么事,萬萬不可隱瞞,我看你支支吾吾的,一定做了什么壞事吧。”
“在和代王衛決戰時……”方正卿小心翼翼:“為了激勵將士,所有的將士,都賞賜舊城靠近站臺的一套方三十丈房子……所以……只怕父親……得拿出五百多套房來……噢,還有我方才不小心,將徐鵬舉,打哭了,還有……沒了。”
方繼藩臉上的笑容,微微有點僵硬,可笑容還是要繼續下去,他點點頭:“這是理所應當,錢財能身外之物,只要能看到你們能夠建功立業,為父心里,也就踏實了。不對,你上一句說什么?”
“為了激勵將士……”方正卿道。
方繼藩微笑,搖頭:“再下一句。”
方正卿見父親沒有生氣,臉色倒是好看了許多,道:“我將徐鵬舉打哭了。”
方繼藩頓時,臉上如怒目金剛,鐵青著臉怒喝道:“狗一樣的東西,真是越大,就越沒有王法了,徐鵬舉是你打的嗎?他……他這么善良,你竟打他,你今日打他,明日是不是還要無君無父,還要打我不成?今日不打死你這敗家玩意,我方繼藩的名字,倒過來寫,教你知道,什么叫做規矩,什么叫做家風,為父的錢,不,為父的臉,都被你這狗東西……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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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同學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