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凜然。
追封郡王,已是板上釘釘,內閣和禮部,已經頒布了詔書,昭告天下。
弘治皇帝道:“新津郡王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為之欣慰吧。朕在想,回京之后,朕該親自祭祀新津郡王,借此大捷,以慰新津郡王和戰死在新津的忠魂,這件事,讓英國公去料理,命其承攬祭祀之事,擇定吉日,朕率百官,親往祭奠。”
百官們紛紛感慨,自是沒有人提出異議。
新津郡王,死的冤枉哪,若是早一日,大明有此巨艦,如何會畏懼佛朗機人。
堂堂國公,飄揚萬里,為大明鎮守最遙遠的邊陲之地,可謂披荊斬棘,出生入死,如今,終于魂喪萬里之外,陛下親往祭奠,這也很合理嘛。
弘治皇帝又道:“回京之后,再下一道旨意,設東方不敗水師,敕唐寅為水師總兵官,督造蒸汽艦,招募和操練水手,擬定蒸汽艦海戰戰法,朕要在三五年之內,使這東方不敗水師成型,威懾四海。”
弘治皇帝環顧四周:“諸卿,怎么看待此事?”
朱厚照毫不猶豫道:“父皇,兒臣附議。”
百官紛紛道:“臣等附議。”
弘治皇帝頷首點頭:“預備詔書吧,登岸之后,就將詔書,傳諸天下。”
“至于方繼藩……”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太子這些日子,好生看著他,別讓他想不開。”
朱厚照道:“他想的很開哪,父皇……”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
朱厚照打了個寒顫:“兒臣知道了。”
…………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修養。
方景隆的傷病,已痊愈了不少,渾身上下,又多添了無數道疤痕。
此時,新津已經開始重建,大量從各個據點來的援軍,也紛紛抵達。
方景隆見過了諸將,努力的,想要早一些恢復自己的身體。
佛朗機人終于不宣而戰,這數十萬的移民安危,自也命懸一線,自己乃是鎮守,若是不能視事,一旦再遇佛朗機人的大舉進攻,黃金洲,可就危險了。
為了顯示自己已經痊愈,他穿戴著厚重的盔甲,按著刀,在無人攙扶的情況之下,親自去觀摩了民兵的操練。
等一日的操練下來,整個人已是疲倦不堪。
徐經親自攙扶著方景隆,回到鎮守的行在,方景隆一面任人解下鎧甲,一面苦笑:“老了,老了啊,想當初,老夫穿著這玩意,便是一天一夜,都不知疲倦,現如今,不成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