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幾乎想要說,好啊,朕倒是想看看你掏出心窩子。
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方繼藩說話確實很動聽,弘治皇帝心念一動:“讓王守仁,好好的督辦好他的西征之事,便成了。朕對他,略有信心,股票可是一張都沒有賣。”
方繼藩唯唯諾諾。
弘治皇帝隨即,深深看了方繼藩一眼:“布匹的賭約,朕看……就算了……”
“啥?”方繼藩不解的看著弘治皇帝:“可是……”
弘治皇帝感慨道:“朕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也知道,這也不過是太子的一句戲言,朕沒有太放在心上,所以呢,你們也不必為之煩惱。”
弘治皇帝腦海里,想著張皇后的話,心里不禁感慨。
不錯,在自己和張皇后眼里,他們可不就是孩子么,怎么能苛求這些孩子呢。
方繼藩倒是無所謂,陛下這么小氣,打賭不打賭,都沒啥意義。輸了自己和太子倒霉,贏了,以陛下這摳摳索索的性子,想來,也撈不著太多的好處。
不賭也罷!
方繼藩笑吟吟的道:“陛下若是不賭,那便不賭,都是一家人,賭了確實不妥。”
弘治皇帝微笑,心里也松了口氣,方繼藩說的好,都是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呢。
弘治皇帝道:“這一句話,深得朕心,朕心甚慰啊,眼看著要過冬了,朕看著,得讓人巡查一下京畿,萬萬不可因入冬,而有人凍著,就讓太子去吧,讓他干點正經事。”
方繼藩頷首點頭。
弘治皇帝道:“他近來在做什么?”
方繼藩道:“在作坊里,紡織。”
弘治皇帝皺眉:“他一個男子,在紡織的作坊?”
方繼藩忙擺手:“陛下,這個……這個……”
弘治皇帝道:“朕聽說,這紡織的作坊,不都只有女工的嗎?”
“太子殿下他……”
弘治皇帝的臉色冰冷起來:“這個逆子,東宮還不夠嗎?他現在好了,越發的變本加厲,怎么,他不要臉面,朕還要臉面哪。”
方繼藩道:“陛下,請聽兒臣解釋。”
弘治皇帝道:“解釋什么,你們二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所謂的解釋,不就是為他遮掩嗎?你方繼藩,是不是也和他一起,在一群女工那兒廝混。”
方繼藩擺手:“沒有,沒有,只有太子殿下……”
弘治皇帝厲聲道:“還有十天,這個月,就到了,回去告訴那個逆子,他完不成賭約,朕打斷他的腿!”
方繼藩:“……”
陛下,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