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宦官戰戰兢兢,忙是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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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張家的銀子,婦人聯合會辦的很順利。
不少的宮娥、女官,都成了第一批的成員,尤其是那些女醫官,是最起勁的。
其實,起初的綱領,并不算激烈,反對納妾,倒是還沒有提出來,只是外間對這婦人聯合會,多是譏諷的態度,認為一群女子,能撲哧點啥?因而,倒是添油加醋,將許多東西,編排出來,都當笑話看。
這其實也情有可原。
這個時代,對于女子的歧視,是入了骨子里的。
正因如此,所以除了嬉笑之外,倒是真沒人來耍橫。
耍橫也不怕。
方繼藩正在家里磨刀。
啊,不。
是在打磨自己的妹子。
本以為,自己該準備好小皮鞭啥的,不聽話就抽她。
可誰曾想。
方小藩對于數學的熱愛,遠遠超過了方繼藩的想象。
幾乎是廢寢忘食,方小藩除了吃睡,便都刷著題。
夜里,挑燈,方繼藩不放心她,坐在一旁,趴在桌上,陪考。
而后,便聽到這半夜三更,方小藩發出滲人的咯咯聲。
方繼藩頓覺得寒風襲了身后,雙肩之后,森森然。
他一臉蒼白的仰頭。
便瞧見方小藩對著試題,咯咯的笑。
方繼藩便忍不住戰栗,打了個寒顫。
二十多日過去。
一麻袋的卷子,統統做完了。
方小藩不禁嘟囔:“還有題嗎,還有沒有,這些題,前頭作的時候,覺得有些難,可做到了后來,發現許多題,都是重復的,只不過,改了幾個數字而已,一點難度都沒有,哥,還有幾日就要考試了呀,這可怎么辦,我還想做題。”
方繼藩:“……”
這二十多日,方繼藩顯得有些憔悴,陪著她讀書,太累了,比自己抽人耳光還累,他委屈的道:“我去哪里給你找題,所有的卷子,你統統都做了呀。”
“要不,你將算學院的先生們都叫來,讓他們出題給我做?”
方繼藩想了想:“這樣不好,我們方家,是清白人家。你別總想著麻煩別人,別人也要過日子的,這些先生,都是書院的瑰寶,是體面人,不是我們方家的奴仆。好了,這幾日,你就歇一歇吧,保持好狀態。”
方小藩想了想:“好無聊,若這樣混吃等死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干凈。”
方繼藩怒了,攥起了拳頭,沒有王法了是不是,我成日陪讀,你還罵人?
哼,君子不出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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