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衛的耐力,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習慣了操練之后,他們迅速的開始進發,朝著天津衛的方向而去。
迎面而來,有逃難的百姓,遠處,卻傳來了馬蹄聲。
馬上,是一個宦官,帶著幾個禁衛,匆匆迎面而來,他見到了昌平衛的人馬,立即大聲嚷嚷:“殿下,殿下,有旨意,有旨意……”
朱厚照和方繼藩對視一眼,二人忙是飛馬向前,將對方截住。
宦官翻身下馬:“請太子殿下接旨。”
他話音落下,朱厚照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揮舞下來。
啪的一聲,打的這宦官哎喲一聲。
朱厚照齜牙咧嘴道:“你說什嚒?”
“有旨……”
朱厚照又要揮鞭,嚇得那宦官忙是躲避。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宦官哭了:“殿下呀,奴婢是奉……”
“滾!”朱厚照道。
方繼藩在一旁,做和事佬:“殿下不要激動嘛,公公,太子殿下心情不好,現在……是非常之時,你讓一讓,別擋著道。”
“可是……”
方繼藩面上方才還是如沐春風,轉過頭,突然臉上殺氣騰騰:“滾開!”
說著,放馬,帶著人,揚長而去。
…………
此時,已至下午。
天津衛的城墻,已是龜裂。
也就在此時,一支軍馬,已自東北方向徐徐而來。
在這片平坦的平原上,蜿蜒如長蛇一般的軍馬,開始擺開了陣勢。
而那火炮聲,卻也一下子戛然而止。
西班牙人意識到,一支軍馬,出現在了自己的東北方向。
坐在馬上,雙方的統帥各自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彼此。
方繼藩在望遠鏡里,看到了王細作。
此時……見天津衛還未陷落,這讓朱厚照和方繼藩都長長的松了口氣。
而今……見到了王細作那一刻。
方繼藩忍不住咧嘴,一手扶著望遠鏡,另一手揮舞起來,朝王細作招手,就仿佛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這讓對面抬著望遠鏡的王細作一看,嚇得臉都綠了,忙是將望遠鏡放下。
而一旁,弗朗西斯科爵士仿佛也看到了情況,不禁咒罵:“這是侮辱,我看到對面的人,居然朝我發出了輕蔑的笑容!”
“是啊,爵士,他這是侮辱您。”王細作心砰砰的跳起來。
“解決掉他們,傳達我的命令,步兵們……”弗朗西斯科爵士發出了怒吼:“我們花費了半年的時間準備,半年多的時間,戰勝了波濤來到這里,現在……天主賜予我們的豐腴之地,就在我們的眼前,殺死這群土著,我們便可以在此放縱,就如我們在北非和美洲一樣,現在……聽我的命令,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