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大抵都是如此。
曾杰想要投機,希望借此機會平步青云,一飛沖天。
而如今……
此時,他有些慌了,忙是看向蕭敬。
蕭敬嚇得臉都綠了,立即大喝:“曾杰,你妄測天機,可知罪嗎?”
曾杰牙關咯咯的響,心寒到了極點,張口想說什么。
卻不知,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弘治皇帝目中帶冷,淡淡道:“來人,將此人拿下,交付錦衣衛,且問一問,他到底是否還有黨羽。”
曾杰臉色灰白,心里頓感萬念俱焚,只好叩首:“臣……臣……”
卻已有人快步入殿,毫不遲疑的將曾杰拖了出去。
一陣忙亂后,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弘治皇帝則是面帶微笑:“諸卿想來已是乏了,退下吧。”
說著,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蕭敬人等:“你們也退下。”
眾臣告退。
蕭敬顯得有些不甘心,卻見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留了下來,只好領著眾人宦官告退。
弘治皇帝眼睛看著虛空,面上露出了淡漠之色。
其實心里頭,弘治皇帝頗為激動。
此次太子監國,極為成功,令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欣慰無比,江山后繼有人啊。
弘治皇帝帶著盈盈笑意道:“那個曾杰,居然膽敢妄測朕的心思,實在是膽大包天,不過朕看著沒有這么簡單,本來朕還想著引而不發,看看到底是誰和他勾結……”
弘治皇帝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而后才又道:“可是你們兩個呀,真的是給朕送了一個大禮,朕是不得不收拾他了。朕命廠衛收押他,就是想要看看,這曾杰被收押之后,到底是誰慌張不安。”
朱厚照很耿直的道:“父皇,直接動刑不就成了,哪里這般的啰嗦。”
弘治皇帝微笑的看著朱厚照,果然,自己的猜測沒錯,此次太子監國,方繼藩想來出謀劃策了不少,太子的性子就是太急了啊。
弘治皇帝心情不錯,耐心地對兒子道:“倘若動刑,就算他招供出人來,難免為了少受罪,會胡亂的攀誣許多人出來,若只是讓他信口雌黃,這難免要冤枉不少好人,朕不想大肆株連,自然,憑著所謂的嚴刑拷打,是無用的,這不是你管的事,朕命你與繼藩為順天府府尹和少府尹,是讓你們趕緊著在京里有所作為,好好辦自己的事吧。”
朱厚照聽罷,只好乖乖道:“遵旨。”
說罷,他便和方繼藩告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