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為首的這一支掛著葡萄牙旗幟的艦船上,劉瑾和王細作俱都挑眉,喜形于色。
劉文善低頭看著書,事實上這一次的成功到底多少,也只有天知道,因為根本就沒有人來得及點算,所有的金幣和銀元,都倉促的裝上船,而后一船船的拉出了外海,在外海,有大明的船隊接應。
可是劉文善的臉上,卻不見喜悅。
來之前,他努力的跟著王細作學習著佛朗機的語言。
此后,在其他的時間里,他會看一些關于佛朗機的書籍,整個佛朗機,顯然有著不同的傳統,這是一個全新的文明,這一片大陸上有太多復雜的事。
中國自居天朝上國已久,將諸邦視為蠻夷,不過新學之中,倒不至于如此的傲慢。
它更講究實用主義,在對外上,更多遵從知己知彼這一套。
劉文善現在所看的,是一本法蘭西的騎士,足足看了一夜,而后,他抬頭,看著歡天喜地的劉瑾和王細作。
劉文善閉了一下眼睛,立即又睜開,目光落在王細作身上,不禁嘆息的道。
“王細作。”
“在。”
劉文善很是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嗎?”
“未來?”王細作踟躕,他不解的看著劉文善。
劉文善笑吟吟的道:“意思是,你將如何過這一生。”
“我回到大明,那時,我會擁有許多的土地,我會有許多的妻妾,想來蒙齊國公的厚愛,我會得到一個不錯的官職,我會有更多的孩子……”
說到這些,王細作的眼里放光,一臉的向往之色。
劉文善搖頭:“不,你可以得到更多。”
王細作詫異的看著劉文善。
劉文善呷了一口白水,笑吟吟的凝視著王細作。
“北方省的情況,你認為會如何?”
“會有一場巨大的叛亂,甚至這個叛亂,會有蔓延的風險。”
“接著呢?”劉文善循循善誘道。
王細作細細的想了想,才脫口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