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弘治皇帝朝焦芳擺了擺手。
“朕乏了,卿且退下。”
焦芳本還想侃侃而談,可見弘治皇帝一副冷漠的態度,心里不禁失望,自是告退下車。
弘治皇帝手指輕輕打著節拍,蕭敬躬身的站在車中一角,弘治皇帝張眸看著焦芳,一臉不解的問道:“焦芳和歐陽卿家有矛盾嘛?”
蕭敬欲言又止。
“你要瞞著朕?”
蕭敬道:“奴婢想辦法,去查一查。”
弘治皇帝大手一揮,一臉肯定的說道:“不必查,朕知道你心里有話。”
蕭敬只好道:“陛下,奴婢萬死,奴婢乃是宮人,豈可隨意指斥外朝的事非。這……確實有一些矛盾,焦芳前幾年,乃是禮部侍郎,此后,任了吏部左侍郎,他已歷經了兩朝,本來,這吏部尚書,他是最有機會的,無奈和的事,歐陽卿家立有大功,因此……”
弘治皇帝恍然,原來如此,心里不禁生出惡感:“這樣說來,是焦芳的私心重了。”
蕭敬想了想,才徐徐說道:“除此之外,在吏部,因為要貫徹新政,歐陽部堂,事必躬親,所有的任用,以及選吏,都不肯假手于人,焦芳曾推薦了不少人,還包括了他的兒子,可最后,都被歐陽部堂否了,因此……焦芳四處在外說,歐陽部堂……歐陽部堂他……”
“他什么?”弘治皇帝審視著蕭敬。
蕭敬也不敢隱瞞,如實說道。
“他是個木訥的傻瓜。”
弘治皇帝眉頭皺起,目光冷冽。
良久,弘治皇帝臉色又恢復了平淡。
此時,馬車已至西山。
弘治皇帝是突擊來的西山,因而,圣駕的的隊伍,直奔西山研究院。
這來的過于突然,以至于,根本來不及通報。
方繼藩在研究院的茶室里,坐在大沙發上,一個葛優躺,慢悠悠的喝著茶,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一旁伺候著斟茶遞水的小廝便走到窗邊看,驚訝的道:“少爺,圣駕來了,圣駕來了。”
“啥?”
方繼藩豁然而起。
小廝著急催促方繼藩。
“圣駕來了,公爺,快去接駕,怕要遲了,呀,他們已進研究院了。”
方繼藩起身,激動的道:“快,快,找個白褂子給我。”
小廝一臉不解的看著方繼藩。
“公爺,這迎駕……穿白褂子。”
方繼藩卻已身手敏捷,猶如猿猴一般,親自去取了一件白褂,穿戴在身,卻是沒有下樓去迎駕,而是到了隔壁的第三研究室,里頭幾個研究生員,正揮汗如雨,方繼藩擠進去:“走開,騰個位置。”
生員們一臉詫異。
方繼藩已是占到了研究室的c位,這里正對著門,視野良好,面前是一個器皿,酒精正燒灼著玻璃器皿里的液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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