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說……”焦黃中想起什么,不免有幾分憂心,道::“現在搜查的這樣的厲害,那些人會不會在哪天就沖進咱們府邸里來?”
“呵……”焦芳此刻,倒是鎮定的可怕。
畢竟宦海浮沉數十年。
當初,也算是狠人。
成化年間的光輝事跡,至今還膾炙人口呢。
焦芳神色淡淡,眼眸卻是閃動著精光,道:“他們進的了這個門,為父這烏紗帽,便算是白戴了!”
…………
一連數日過去了,依舊是沒有什么眉目。
這讓方繼藩急的跺腳。
東西偷掉了無所謂,大不了,繼續從實驗室中提取新藥,可這玩意涉及到的,卻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這世上,最善良的人,莫過于是賣宅子和放貸的,因為只有他們,才對每一個鮮活的生命格外的珍惜,每一個生靈,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啊。
讓方繼藩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因此而死,他的良心,無法讓他這樣做。
可哪怕是全城按圖索驥,居然也是石沉大海。
以至于方繼藩懷疑,這些東西,可能已經被賊子運出京了。
可細細想來,又不對。
短途運輸尚可,若是長途運輸,只怕早就鬧出動靜了,畢竟這玩意,哪怕是長時間的劇烈磕碰,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府安全隱患。
就在方繼藩心急如焚時……王金元卻是匆匆來了。
“狗東西,去哪兒了?怎么,有消息了?”方繼藩心情不好,自然口氣也不爽。
“沒有消息。”王金元知道近幾日,少爺的脾氣十分不好,他哪里敢觸少爺的霉頭,嚇得瑟瑟發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都搜遍了,幾乎是挖地三尺,哪怕是所有進出京師的車馬,也都搜查過,可就是石沉大海。”
方繼藩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見鬼了啊這是……
這玩意有人偷,也就罷了。
畢竟……世上的奇葩這么多,可明明自己在玻璃缸上貼了骷髏頭的警示的,這不是明顯告訴大家,這很危險嗎?那些賊子,是瞎了眼睛嗎?
方繼藩越想越怒,捋起袖子來要動手揍人。
王金元嚇得面如土色,立即道:“不過……不過……少爺……不過廠衛那邊,有消息來,說是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方繼藩現在幾許消息,哪怕一點點蛛絲馬跡,連忙道:“什么奇怪的事。”
王金元道:“東廠打探到,那吏部左侍郎焦芳的府邸有些不正常,這幾日,居然將許多的奴仆趕出了后院……而且,這既非是節慶,又沒有其他的由頭,居然……他們遠在老宅的族人,都入京來了,這焦芳全家九十七口,都至親之人,昨夜快馬加鞭的趕來……當然……這只是覺得有些小蹊蹺而已,只不過,只不過……”
方繼藩忍不住皺著眉頭,喃喃道:“焦芳……”
對于焦芳這個人,方繼藩一直是忽略的。
初來這個時代的時候,方繼藩覺得哪一個歷史名人都很牛逼,可如今,愛誰誰,我方繼藩認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