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見這些大臣們個個以頭搶地,滔滔大哭的委屈之狀,心里不禁厭煩。
還沒把你們怎么樣呢,便如此了。
朕來此,自是為了給你們主持公道的,可你們卻還在此喋喋不休,這是何意?
弘治皇帝卻不得不道:“入里說話。”
他不愿拋頭露面,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于是,踱步,前行。
焦芳等人見狀,便朝不遠處的順天府上下官吏們看了一眼,心里卻是冷笑。
這些官吏見了皇帝,哪里敢怠慢,紛紛惶恐拜倒。
焦芳等人才心滿意足,亦步亦趨的隨著弘治皇帝正待要進入宅邸。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大吼:“父皇,父皇……”
焦灼的聲音響起來。
卻見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氣喘吁吁而來。
聽說這邊焦芳將人攔住了,方繼藩已是怒了。
這狗一樣的東西,簡直沒有將我方繼藩放在眼里,不打死他,我方繼藩以后還有什么臉,自稱自己得了腦疾?
方繼藩氣勢洶洶的會合了朱厚照,帶著一隊人馬而來,一群人高調的很,硬生生的將圍看的人群推開。
可當朱厚照和方繼藩看到了皇帝,一下子……愣住了。
眼看著陛下要入宅院,朱厚照更是打了個寒顫。
臥槽……
這焦家,可是疑似藏匿了黃火藥的。
這玩意,可厲害了,倘若……倘若是炸了,那可就慘了,自己得繼承皇位了啊。
朱厚照打了個寒顫,發出了瘋狗一般的嚎叫。
弘治皇帝駐足。
回頭一看。
見著這兩個家伙。
心里,弘治皇帝正是氣不打一處來呢。
這下可好。
瞧見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完全沒有儲君和駙馬都尉的莊嚴樣子,又是鬼叫,又是邁著王八步子,飛快的竄來。
弘治皇帝第一個印象,便是這不像自己啊。
他心里嘆了口氣,想想自己,五六歲便已穩重了,再看看自己的兒子。
朱厚照已是氣喘吁吁的到了弘治皇帝面前:“父皇,不…不能進去啊,這里頭……這里頭,可能藏匿了新藥,藏匿了新藥,不能進去。”
方繼藩乖乖拜下,這時候減少一點存在感,裝死會比較穩妥一些。
弘治皇帝一臉詫異。
隨即,微怒。
且不說你們在此鬧出這么大的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有新藥又如何,和朕入內,又有什么關系。
“兒臣……兒臣交代了吧,父皇,這新藥……這新藥它和其他的藥不同。”
弘治皇帝又是一愣,他抬頭,一臉茫然。
其他人,也紛紛的不解。
弘治皇帝道;“如何不同?”
朱厚照這才乖乖道;“它會炸……會炸開……”朱厚照的手比劃,兩條胳膊,掄起來,像仙女散花的模樣:“就是這般,轟的一聲,只需一小瓶,便足以炸了一個屋子,這玩意太厲害,這新藥若是在此,父皇可不就性命垂危了嗎?“
弘治皇帝一聽,駭然……
“是火藥?”
“比火藥厲害十倍百倍。”朱厚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