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
想到今日方繼藩猖狂的模樣,既讓人遍體生寒,可細細一琢磨,他這是謀逆造反啊……
雖然在方繼藩面前,這些人個個都是噤若寒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膽小如鼠。
可次日一大清早。
在午門外頭,就跪滿了人。
禁衛察覺到了不對勁,緊接其后,里頭便有宦官匆匆出來:“何事?”
“齊國公……反了,打殺欽差,在京中炸了民宅,派兵,闖入了宅中,見人就殺,罪惡種種,罄竹難書,請陛下做主,立即緝拿反賊,若不然,接著,齊國公就要帶兵殺入宮中,謀朝篡位!”
眾人異口同聲。
來的人真不少。
有的是昨夜的賓客,也有為數不少,是聽說自己的銀子可能要不回來了的。
當然,也不乏憂國憂民之人。
欽差都敢如此對待,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王法,張狂到了這個地步,這還了得。
宦官嚇得面如土色,看到聚在此的百官越來越多,連忙匆匆入宮,稟報去了。
昨天傍晚時分的爆炸,廠衛早就通報了。
奈何天色已晚,宮中并沒有立即做出反應。
而是京營暗暗提防,勇士營下意識的加派了衛戍的官兵,而陛下……卻是作壁上觀。
弘治皇帝如往常一般早起,蕭敬給弘治皇帝梳頭,一面笑吟吟的說著這兩日,京里所發生的事。
唯獨……蕭敬不敢觸碰關于昨日江府的事。
雖是看起來方繼藩觸了眾怒,可……
這事兒……犯忌諱。
哪怕是蕭敬,也不知陛下對于此事的態度。
若是妄加評議,倘若說錯了什么,便是萬死之罪。
弘治皇帝看著鏡中的自己,里頭的弘治皇帝沒有看出喜怒,卻是突然道:“蕭伴伴,昨日鬧的動靜不小吧,死傷了幾個?”
蕭敬心里一咯噔,拿著銀梳的手一顫,卻還是故作鎮定道:“回陛下,死傷了十三人,多為重傷,江言父子,迄今生死未卜。”
弘治皇帝只是點頭:“看來,這動靜確實不小,太狠了。”
“陛下……”蕭敬小心翼翼的道:“聽說,齊國公現在還在江府……還有……聽說太子殿下也去了。”
弘治皇帝依舊面無表情:“有方繼藩的地方,怎么會沒有太子呢?”
蕭敬尷尬一笑:“是,是。”
此時,有小宦官進來,拜下道:“陛下,午門之外,有百官跪地,懇請見駕,說是……說是……”
“知道了。”弘治皇帝道:“你下去吧。”
弘治皇帝面沉如水,顯得格外的冷靜,蕭敬給他戴上了冕冠,他長身而起,淡淡道:“宣他們覲見,朕想聽他們說什么。”
…………
第一章送到,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