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賞他地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方繼藩現在啥都不多,就是地多。
各府各縣的地契和契約還沒有運來呢。
單憑西山錢莊收來的抵押物,譬如那些房契、地契什么的,就足足堆滿了幾個倉庫,為了清點這些地契和房契,不得不從算學院抽調了上百個骨干,至少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將這些土地和房產清點得明明白白。
待張小虎感激涕零的走了,方繼藩才發現朱厚照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身側的桌幾,這幾子還留著許多的地契呢。
方繼藩則是感慨,嘆了口氣道:“這一把火燒的真好,燒著燒著,竟讓臣發了大財,這地契用倉庫都裝不下了,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找個日子,把方家也一并燒了吧。”
朱厚照一聽,頓時抖擻精神:“哎呀……這個本宮最擅長了。老方,咱們一言為定,不過……若是不燒死幾個人,只恐人家也不相信,要不……讓谷大用他們試試?”
外頭……谷大用猛地打了個寒顫。
方繼藩壓了壓手,帶著微笑道:“殿下,臣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竟還當真了,咱們是憑本事做買賣的人,不要老是瞎琢磨這些歪門邪道,再者說了,人家上了你一次當,還能上第二次?”
這的確沒錯,朱厚照頓時又無精打采起來。
“殿下,你就沒有一點其他的事忙嗎?”
朱厚照搖搖頭:“近來沒什么忙的。”
方繼藩嘆了口氣:“殿下應當去拜見一下陛下,這有日子沒有去覲見了吧,這正是殿下盡一盡孝心的時候。”
朱厚照又搖頭:“父皇這幾日都在宮中不思國政,大臣去拜見,他也一概不見,本宮去了,多半他也沒心思見本宮。”
方繼藩不禁遺憾的道:“陛下圣明的很,怎會無故不思國政呢,我看陛下是病了,一定是的。”
…………
現在,弘治皇帝誰也不想搭理。
他只沉浸在一個個奏報之中。
宮里的人,幾乎每一刻都有人報來最新的行情。
弘治皇帝只需坐在宮里,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計算這巨大的收益了。
交易所里,股價暴漲。
宮中在幾日之前,也籌措了一大筆的資金入場,到現在……已經翻番了不知多少。
再加上此前宮中沒有售賣的大量股票,這樣算來,不但宮中沒有虧損,反而大賺了一筆。
“陛下……”蕭敬興沖沖的來:“最新的消息,宅邸的價格又漲了,交易所那兒,現在暴漲的勢頭,雖是減緩了一些,可依舊還是大大的利好。”
呼……
弘治皇帝深呼吸,面上露出了笑容:“西山那里,也吃進了不少吧。”
“這倒是奇怪,西山那里,沒有大量的資金進入交易所,否則,只怕還要暴漲呢。”
弘治皇帝不由皺眉:“這倒是怪了,他方繼藩,改吃素了?”
“奴婢倒是聽說,有許多的資金被人帶去了京師之外。”
京師之外……
弘治皇帝手指頭敲擊了案牘,他開始對此,有所聯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