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新的科舉,選中了一百多個進士,其中漢儒就有八十多名。
在安卡拉,一個陳彤的儒生,被封為安卡拉卡夏。
起初的時候,自是有許多的怨言,不過很快,塞爾維亞人以及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人愿意接受儒學。
這位先生說到奧斯曼的形勢,倒是信手捏來。
作為讀書人,大局觀還是有的。
他繼續道:“這些什么亞人,和我們漢人一般,都是少數,他們大多是被帝國征服,因而,逆來順受,對于他們而言,與其被那些皇帝的本族人欺壓,倒不如,支持我們大一統,唯有一統,不分漢夷,他們方才有立足之地,其他各區,大抵也都如此,再加上,蘇萊曼皇帝文治武功,哪怕是那些不服從的人,也不得不表面順從。
這么一說,倒是給了許多儒生一些信心。
他們現在將繼續啟程,前往安卡拉,在那里,他們將施展自己的才能。
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在于,隨行的許多仆役,早就逃了大半,便連書童,逃亡的也是極多,這沒有仆役倒也罷了,可沒有書童,卻是天塌下來的事。
因而,一些儒生開始尋了本地卡夏,要求卡夏予以一些書童,供之驅使。
…………
時間轉眼已過去了兩個月,天氣變得冷冽了起來。
周坦之的養豬作坊,已經開始籌建。
他有了一群左膀右臂,又開始培育了一批骨干,慢慢的,開始引進子豬。
所有的子豬,都是經過了精心的挑選,因為子豬的育種,也是極大的問題。
那些強壯的子豬,自是保留下來,做為種豬,只是可憐那些不夠強壯的,或者說,不夠懶惰,不肯躺著就吃,吃了便睡,連哼哼聲都比較大的,則統統送去閹割。
這是一種淘汰的過程,只有最懶最饞,最不曉得思考,也最沒有前途的豬,方可留下他們的子孫后代,但凡稍有一絲想法,勤快一些的,則需斷子絕孫。
這個過程,甚是血腥。
方繼藩倒是不怎么關心這些外界的消息,近來天氣格外的寒冷,在這種日子里,方繼藩自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而作為方繼藩的弟子和當今太孫,朱載墨已是成年,已有十七歲了,個子很高,很壯士,十多年的磨礪,讓他渾身上下多了幾分與眾不同的氣質。
這個孩子,打小便有不同,他總是沉默寡言,但是卻又絕不羞怯于與人交往,他更擅長于傾聽,極少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