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吳雄正忙得團團轉,卻在此時,有人氣喘吁吁的來了,邊焦急萬分的道:“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吳雄看著這手忙腳亂的家伙,氣不打一處來,心里又不免咯噔了一下,莫非工程出事故了?若是如此,那……
“兩位國舅要來了,他們剛剛經過了滎陽段,滎陽段那兒被弄了個天翻地覆,見他們朝西來,特意讓人送來了急報,也就今日……差不多就要到了……”
吳雄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兩位國舅來了……這可比工程出了事故,更加糟糕啊!
要知道,這兩位國舅……在西山建業內部,已是談虎色變,活如閻王一般。
吳雄就忙道:“快,快……各處工段,都傳消息下去,切切不可這個時候出什么亂子,還有……賬目再算一算,可不要出什么差錯,還有人……從今兒起,誰若是在這工地內外游手好閑,抓著了,可別怪我不客氣,來人……來人……拿圖紙來,今日起,我不睡了,我看圖紙。噢,對了,我這一身衣衫也換一換,不能穿綢子,上一次就是有人穿綢子,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尋個布衣,最好帶虱子有補丁的那種……”
…………
張鶴齡和張延齡來的時候,吳雄正一邊拿著炭筆對著工程圖紙寫寫畫畫,一邊捉著虱子玩。
兩兄弟是先在工地里轉了一圈,就像圍看的尋常百姓一樣,而后才來的。
這一路……張鶴齡和張延齡可謂是風餐露宿,渾身早已是臟兮兮的了,張鶴齡的衣上打了許多的補丁,他捋著亂糟糟的長須,眼睛里似乎透著能夠洞察一切的精光。
張延齡則是有點腳軟,他是餓的眼花,這一路來,只吃了幾個蒸餅,肚子里沒有油水,不經餓,以至于他走路時,就好似是紙片一般,讓人擔心他被風兒吹走了。
“唔……”
“你是誰?”吳雄故意驚訝,一副不認識的陌生人闖入了他的公房,他應有的表情。
張鶴齡冷笑道:“不要裝啦,你早知我們會來,你以為我會不知滎陽那兒已給你們通風報信了?”
“這……這……”吳雄嚇了一跳,果然是……名不虛傳。
于是他立即起身,想要行禮。
張鶴齡卻是不理會他,一副像是全天下人都欠著他銀子似的,一個箭步上前,從吳雄面前的案頭上搶過了圖紙,隨即……眼睛直勾勾的開始檢驗。
張延齡歪著腦袋左瞧右看,看到案頭上有一個蘋果,于是怒了,上前便拍桌子:“狗東西,民脂民膏,你還吃蘋果?你的良心呢?”
吳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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