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騰發出了哀嚎。
這種場面,他太熟悉了。
自己的身子被人按倒,動彈不得,幾個壯漢開始綁縛。
綁縛的很專業,如粽子似的。
為首的一個,直接將他拎起來,此人胳膊能跑馬,猶如拎小雞一般,輕而易舉的將肖靜騰提起了起來。
肖靜騰難以置信,剛才還說的好好的呢,剛才還……
他凄厲大喊:“師公……”
可惜他的聲音,很快方繼藩就聽不見了。
聽他凄厲大喊時,方繼藩的心還有些疼,可很快,便又麻木了。
畢竟……這是他自己的要求,而方繼藩作為他的師公,很難拒絕。
當然……最緊要的是……科學的道路上,難免會有一些犧牲,只是犧牲自己的徒子徒孫而已,這……似乎也很合理。
誰讓自己憂國憂民呢,難道讓外人去探索?自己和徒子徒孫們撿現成?天上不會掉陷阱的,這注定是艱辛的道路。
這時,那王金元慌忙的趕了來:“少爺,少爺,出啥事了。”
凡是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痛苦的呼喊,王金元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心……很疼。
方繼藩道:“你來的正好,西山游樂場也該有個新項目了,傳出消息去,過幾日,挑個好天氣,給大家表演一個天打雷劈,好啦,不要多問,滾吧!”
王金元記下,只記得少爺的話,再不敢多言,立即溜之大吉。
…………
說也奇怪。
自打見了肖靜騰。
到了次日,天色便陰沉沉的。
莫非……有雨?
擇日不如撞日啊。
西山游樂園,頓時來了許多人。
他們就想知道,這天打雷劈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作為一個愛看熱鬧的佼佼者,朱厚照也早已聞訊而來,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
一見著方繼藩,卻見方繼藩在雨棚下頭背著手,焦慮的看著天色。
等他見著朱厚照,不禁詫異的道:“陛下,你怎么來了?”
朱厚照樂哈哈道:“朕正在宮中養病呢,正無所事事,突然聽說西山有樂子看,便來了,怎么……怎么……誰要天打雷劈了?”
方繼藩汗顏,就板著臉,正色道:“陛下,這不是什么令人高興的事。”
朱厚照便繃著臉,故作沉痛,揪著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狀:“這樣總成了吧,這劈的是誰?”
方繼藩道:“肖靜騰。”
朱厚照瞪大眼睛,想了很久,最后只好道:“不認識,還以為是認識的人呢!”
方繼藩道:“很快,陛下就認識了。好啦,陛下……不要妨礙臣布置。”
這游樂園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肖靜騰正五花大綁,渾身都用銅線纏繞,似乎還覺得不夠,銅線上還掛著一個個的鐵片。
與銅線連接的,乃是一個個飛起的小飛球,小飛球掛著繩索,越飛越高。
此時,天上烏云密布。
所有人看著那身上纏繞著銅線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是要做什么?
肖靜騰感覺自己好像上了刑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