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金元卻還是察覺出了什么,他令西山錢莊,開始查看這些金流的源頭。
另一方面,一面加大供應宅邸,一面氣喘吁吁的尋到了方繼藩。
“少爺……少爺……”他手里抱著一沓賬目,送至方繼藩的面前:“少爺,小人覺得這有些不同尋常,您看……這西山新城,火的過了頭,起初小人還以為,大家伙兒相信少爺的本事……不不不,現在小人也認為,少爺手眼通天……”
方繼藩揚手便給他一個耳光:“手什么眼,通什么天,狗東西,外頭已有人喊本少爺是立皇帝啦,你還想手眼通天?”
方繼藩瞪著王金元。
王金元忙捂著腮幫子,哭了:“小人不是那個意思。小人的意思是……”
方繼藩隨即,倒是心平氣和了。
年紀越長,他越曉得不可動怒的道理,平復了情緒,他拿起了賬目,只粗略的一看,便抬頭:“你的意思是,背后有大量的金流,拼命的流入西山新城?”
“正是。”王金元對此顯出了擔憂,道:“這太不尋常了,原本這西山新城,按著原有的計劃,是徐徐放出的,可每日都是人潮洶涌,不得不加大供應,少爺……您說……”
事有反常必為妖啊!
方繼藩卻是微微笑道;“人家要買,當然沒有不賣的道理,地……是本少爺的,無論什么金流,終究還是落入了本少爺的囊中,這很合理。”
“可是……小人就怕……掌控不住啊……”王金元憂心忡忡,他還是極有風險意識的:“要不,西山錢莊那邊收緊一下……”
這是他想到的規避風險的辦法。
方繼藩顯得很是泰然,搖頭道:“既然打開門做買賣,就沒有不賣的道理,你放心便是,這不過是些許的小事,若真有人添亂,也不必擔心,我踩死他。”
看著自信滿滿的方繼藩,王金元心里松了口氣,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少爺英明。”
他對他家少爺就是這么信服!
方繼藩隨即道:“這時候,我倒是想起了我的愛徒劉文善了,卻不知他現今如何,這已過去了兩三年,也不曾有他的消息,按理來說,這船隊理應到了北方省吧,這個時候也該有消息來了。”
作為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他還是很在乎他的每一個徒弟的。
說到此處,外頭卻有人莽撞的沖了進來,慌張道:“不得了,不得了……公爺,不得了了。西山新城那兒鬧起來啦,許多人清晨排起長龍,誰曉得,只半個時辰便售罄,那些買不著的不肯散去,然后鬧得厲害。”
方繼藩:“……”
王金元皺著眉頭忙道:“少爺,小的去處置,小的這就去處置。”
方繼藩頷首點頭:“滾吧。”
等這王金元一走,方繼藩收起了心神,卻是坐回了案牘。
只見在這案牘上,是數不清的設計圖紙,都是常威送來的。
方繼藩提筆,在上頭不斷的刪刪改改,顯得極認真。
現在框架已經建的差不多,再接下來……便該拿出點真東西了。
………………
感謝新盟主江西老琚同學,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