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守在那,揭發鎮國公。
可一到西山新城。
得意洋洋的劉寬腳剛剛落地,便被眼前的場面嚇得驚呆了。
人山人海啊!
都是聞訊而來的商賈。
此時晨曦初落,天上剛剛翻起魚肚白。
卻是一盞盞燈籠提了起來。
前頭小廝們照路,后頭商賈尾隨。
他們都顯得很焦慮。
等到了地方,發現許多人來的更早,心里便更焦慮了。
有時,若是有熟識的人碰見,免不得個個咬牙切齒:“老劉,你不是說不值當的嗎?你來做什么?”
“吳賢弟昨兒不也說這鋪子無利可圖的嗎,卻為何今兒來的這樣早?”
“呀,你別擠,別擠,要有規矩。”
“方才我小解,此處該是我站的地方,到底是誰沒有規矩。”
劉寬打了個冷顫,看著這洶涌的人群,竟覺得腦子嗡嗡的響。
這群該死的狗東西啊。
個個和那方繼藩一般,都是言而無信之徒,昨兒沒一個說真話的。
這時,聽到鑼聲一響,似乎是隊伍的盡頭,已有西山新城的人開售鋪面了。
于是……人群開始混亂起來。
劉寬還沒站穩,便被人猛地推擠到了一邊。
他打了個趔趄,剛要開口,誰曉得,卻擋住了另一人的去路。
此人惡狠狠的道:“有沒有規矩,擋著道了,你不買鋪子,老夫還要買呢,走開,走開!”
劉寬瞪大眼睛,覺得渾身手腳冰涼,他氣的咬牙切齒:“你……你……你……”
可他這你……你……你的功夫,卻令幾個商賈遠遠落后,他們看著前頭洶涌的人潮,心里生出了絕望,今日……肯定是搶不到了。
事實上,對于這里的鋪子,他們早就連夜算計過。
起初肯定沒有多少利潤的!
可未來整個西山新城真有數十萬甚至上百萬人呢?
如此龐大的人口,只在這方圓二三十里的地方,這樣的鋪子,就是現在盈利不大,可是可以傳給子孫,讓子子孫孫都受益無窮的啊。
所以昨日大家雖罵的厲害。
可若不是因為真的想買,誰吃飽了撐著,斗膽在鎮國公的面前挑刺?
還不就是想買嗎?
可哪里想到……自己還是大意了,見這么多人搖頭,還以為別人當真不買,可哪里想到,自己只來遲一步,此刻……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劉寬不但擋道,竟還喋喋不休:“全無禮法,諸位……諸位……切切不可。”
“砰!”憤怒的人已是氣極,那里還有淡定的心態,看著這喋喋不休的罪魁禍首,有人惡從膽邊生,一拳直砸劉寬面門,口里氣呼呼的罵著:“狗東西,號什么喪!”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