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冠狀黑球”,就在這面鏡子里,每一根冠狀凸起的頂端,都長著一個盲目的黑山羊頭,比美杜莎的蛇形頭發還惡心。
與錢松預料的不一樣,這玩意兒并沒有在吸取簡妮的生命力或者靈魂,而是用它無數的冠狀觸手,像彈鋼琴一樣,對著簡妮輸入某種能量介質。
不知道為什么,錢松一見到這種冠狀球體的玩意兒,心中就生出了一股子無名之火。
他迅速爬上了簡妮的臉,像赤龍一樣盤踞起來,紅褐色的兩根尾針互相摩擦,發出了響尾蛇一般的刺音。
“不管你來自哪個世界”錢松低聲道:“既然來了,就別想再全身而退了!”
他的蜈蚣腰扭成了彈簧一樣的“S”形,蹬著簡妮的臉,用力一彈,把她的臉蛋上蹬出了一個酒窩,而錢松則像利箭一般飛向了鏡子,扭動身軀,鉆進了鏡面的裂隙中。
如果換個普通人來看,這面鏡子并沒有裂開,但是在錢松和當事人簡妮眼里,就是裂開的。
那裂口其實就是一個微型的次元裂隙,冠狀球怪的力量就是從這個裂隙中滲透出來的。
現在,錢松直接鉆進去了一半身體。
之所以只鉆一半過去,當然是為了保險起見啦,要是鉆過去的那一半被什么玩意兒咬斷了,他還能瞬間把頭變成尾,完成對調,這就是變成蜈蚣的好處。
鏡子的另一邊,其實是一個扭曲的異度空間,是兩個宇宙位面的緩沖地帶,許多“偷渡客”都會把這里當做跳板,準備偷渡入侵別的世界。
冠狀黑球正打算控制住一個地球女人,讓她作為自己的宿主,以達到入侵的那個位面的目的。
現在,它驚愕地發現,居然有只小蟲子從剛被打通的次元裂隙中鉆了過來。
就像錢松覺得冠狀黑球長得惡心一樣,冠狀黑球也覺得錢松長得奇丑無比。
冠狀黑球的本體并不大,直徑兩米都不到,從它可以打開次元裂隙這一點就能看出,它應該有一手絕活兒。
鉆過來的錢松一開始沒啥感覺,可是十幾秒過去后,他感到了一種奇怪的輕松感,仿佛身上的某種束縛忽然消失了。
怎么形容呢?就仿佛在原本的世界,他每時每刻都被壓著千斤重擔,卻渾不自知一樣。
現在,在這個異度空間,他身上的“重擔”消失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漫威宇宙的法則對他這個妖族其實一直都是有壓制的,每時每刻都在壓制。
怪不得吸收心靈寶石的力量會讓妖丹成長得那么迅速,原來,吸收心靈寶石的過程,就是一種“本土化”的過程。
漫威宇宙的法則當然不會壓制心靈寶石的力量,否則不就成了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打自己人嗎?
…………
“嘿,你是獨自一個人來的,還是隸屬于先遣部隊?”冠狀黑球還在懵逼中,忽然就感到了有人在試圖與它進行意識交流。
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生物,當然不可能使用語言溝通,意識交流是一種普遍的做法,冠狀黑球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么小一條蟲子也能進行意識交流呢?
這就和博士生開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教授是一只兩寸長的螞蚱一樣,非常荒誕。
直到它看見了這條小蟲子頭頂上的那顆金色的眼珠時,它才恍然大悟——那是神明的氣息。
冠狀黑球的觸手非常敏感,能夠感受并分析出非常復雜的能量力場,它想過自己入侵漫威宇宙時會遭遇本土強者甚至是神明的阻攔,只是為什么這個世界的神明這么渺小呢?
“我是自己單獨來的,我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位面旅行者,所以請……”
一道意識從冠狀黑球上傳來,它想要有話好說,可還沒傳輸完畢,就被錢松掐斷了。
“那你就去死好了。”錢松自言自語道。
就你這做派,還愛好和平?這話說出來腦癱聽了也不信啊。
既然你不是先遣部隊的偵察兵,后面沒有“馬蜂窩”,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錢松豌豆一樣的小臉上綻放出無害的笑容,輕喊了一句:
“變!”
瞬間,鉆過來的這一半小小蟲軀,以指數級的速度迅速膨脹,只用了短短3秒鐘,就從半條5公分長的蜈蚣,變成了體長數百米的青龍!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