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王殿下是否愿意隨老朽一同皓首窮經,研究這天地至理?”
夫子放下手中酒杯,一股浩然之氣向著四周散發,王伯的身影不由的向著后方退出丈許之地。
“夫子高看若塵了,若塵做不到皓首窮經,也做不到研究什么天地至理。若塵只愿憑借這雙腳,走到足夠遠的地方,看看那遠處的風光。”
林若塵說著起身朝著夫子躬身一拜。
“一念血路途,一念田園日,殿下可要想清楚,有些機會可只有一次?”
夫子黯然的朝著篝火的方向看了看,但是心中依舊不甘的朝著林若塵說道。
“自從幽云的戰刀舉起,若塵就只能向前走,不管前面是朝天的大道,還是無盡的深淵,若塵都必須朝前走。”
面對林若塵的淡然,夫子眼中的贊賞之色更加濃郁,但是心中卻也感覺更加的可惜。
“唉!看來老朽只能回去好好教導那唯一的徒弟了,”
夫子起身朝著篝火的方向遙遙一拜,然后再一次可惜的看了一眼林若塵,然后邁開步伐朝著皇都的方向走去。
篝火處離皇看著杯中酒,微微一笑,然后目光再一次投向眼前的歌舞。
林若塵看著夫子離去的身影,也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多么好的一次機會,這或許也是林若塵唯一一次能夠毫無波瀾的活到壽終正寢的機會,但是林若塵心中明白,就像他自己的說的一樣。
自幽云的戰刀舉起,他的這一生注定只能憑借自己的雙腳孤獨前行,直到自己走到腳下道路的盡頭,可以俯視蒼生之時才可以停下腳步。
“王爺,天寒了加件衣服吧!”
王伯抱著一件袍子走到林若塵的身邊,小心的披在林若塵的身上。
“王伯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傻?”
看著桌子上的半壺美酒和兩只酒杯,林若塵仿佛嘲笑自己一般的問著王伯。
“王爺,在這天下的棋盤之中,我們并不是下棋人,我們能做的只能向前,只有向前才能有機會跳出棋局,在老奴看來您的選擇并沒有錯。”
王伯說著走到桌子旁邊,端起酒壺和兩只酒杯,在王伯的手中一層寒冰緩慢的附著其上。
林若塵轉頭看著王伯手中已經冰封的酒壺和兩只酒杯突然淡淡的說道:“確實是好酒。”
“錦王殿下,陛下口諭,請殿下參加秋獵詩會。”
張朝恩的身影停在林若塵的身前,說完離皇口諭之后,對著林若塵躬身一禮。
“勞煩張公公了,本王身體不適就不過去了。”
“殿下,夫子也在。”
看著準備進入大帳的林若塵,張朝恩連忙說道。
張朝恩的話語讓林若塵停下腳步,然后轉頭看著篝火的方向沉思一會之后,才對著張朝恩點點頭。
在張朝恩的帶領下林若塵很快就出現在篝火之處,進入場中林若塵對著離皇和坐在離皇旁邊的夫子躬身行禮之后,筆直的朝著屬于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這一次以我大離皇朝無敵兵鋒為題。”
離皇的考題一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朝著林若塵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