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去下一個鎮子。”
雖然一個早上林若塵并沒有說多少的話,但是此刻林若塵的嗓音無比沙啞。
王伯看著林若塵手中的白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慢的駕車朝著下一個鎮子走去。
一連兩天的時間,從一開始林若塵筆直著身子,到此刻林若塵已經佝僂的走在這最后一個小鎮的小道上。
王伯和李執子看著林若塵身后背著的白布和手中捧著的白布,眼神中露出一絲憐惜的目光。
最終還是王伯忍不住的朝著林若塵說道:“王爺還是我來吧!”
“這是我們林家欠他們的,我自來。”
林若塵對著王伯搖搖頭,語氣沙啞的說道。
從最后一家出來,林若塵依舊朝著小鎮躬身一拜,然后佝僂著身子登上馬車。
車廂中林若塵朝著李執子問道:“先生我請你辦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王爺,這是你要的名冊。”
李執子面色沉重的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冊。
看著李執子手中厚厚的名冊,林若塵顫抖的伸出雙手接過李執子手中的名冊。
“煩請先生幫我研磨。”
林若塵說著,緩慢從一旁拿出一寸白布,開始在上面寫下名冊上的第一個名字。
馬車慢悠悠的朝著冀縣的縣城前進,到了冀縣縣城城門外,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十天的時間,馬車的車廂門終于緩慢的打開,林若塵三人穿著一身寫著名字的白袍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臉色發白的林若塵看著眼前這座冀縣的縣城,血紅的目光中滿是殺機。
“先生,此城之中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涉及幽冥鬼府之人一個不留。”
充滿的殺機的話語從林若塵的口中說出,一直圍著冀縣縣城的程鐵牛等人快速的朝著城中殺去。
這一夜冀縣縣城中血流成河,只要涉及到幽冥鬼府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一刀。
林若塵穿著如同尸山血海的滿字白袍顫顫巍巍的朝著冀縣縣城中走去。
從走進縣城的那一刻起,林若塵看著每家每戶緩慢掛起的白幡慘然一笑。
看著林若塵搖搖晃晃的身軀,王伯和李執子兩人連忙攙扶起快要跌倒的林若塵。
林若塵掙脫兩人的手臂,獨自跪倒在城門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直接昏倒在地上。
王伯抱起林若塵快速的朝著不遠處掛著藥鋪二字的店面跑去。
時間幽幽過去二日,林若塵緩慢的清醒過來,看著四周的環境掙扎著起來。
他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但是當林若塵走出房間的時候看著周圍掛滿的白幡,知道那不是噩夢,而是現實。
“來人!”
沙啞的聲音響起,王伯和李執子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林若塵的面前。
“王爺,您還是多多休息,至于相公山的銀礦我們的人已經包圍起來一個人也逃不出去。”
聽到李執子的話,林若塵才緩慢的點點頭,任由兩人扶著自己朝著房間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