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山,冀縣盛傳在大離皇朝之前,此山中一位貧苦人家的秀才,科考八次不中,直到第九次一篇錦繡文章震驚天下。
那相公被欽點為狀元,只不過就在拜官前一日,這位相公掛印而去。
后來那位相公回到此山中鉆研苦讀,終于在行將朽木之日,一口浩然正氣貫穿心神。一步踏入踏入大儒巔峰,可惜在這位相公到底是未經歷滾滾紅塵,在踏入儒圣的哪一步終究敗于紅塵誘惑之中。
自那以后原本的這座無名之山成為遠近聞名的相公山,那位相公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馬車中林若塵聽著李執子口中的故事幽幽一嘆。
“王爺在感嘆什么?”
李執子有些好奇的朝著林若塵問道。
“我在嘆息,錯過的機緣就是災難,大儒喪命不夠,還需后世子孫填補。”
“王爺此話何解?”
李執子微微一笑,依舊朝著林若塵問道。
“天授弗用,必受其咎;天授弗取,反受其害。窮酸大儒坐擁歷練紅塵之資,卻視而不見,終在成就儒圣之時棋差一步,為此付出生命,但是這天地因果豈是那么好還,自己的命不夠,還需要后世子孫的命來填補。”
林若塵說著,馬車已經緩慢的停在程鐵牛的大營面前。
被王伯和李執子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林若塵坐在輪椅上緩慢的朝著已經跪倒在大營口的程鐵牛走去。
“參見王爺!”
在程鐵牛的帶領下,眾將士起身朝著林若塵行禮參拜。
看著眼前已經頗具軍威的士卒,林若塵欣慰的朝著程鐵牛說道:“都起來吧!”
“多謝王爺。”
程鐵牛站起來,一揮手大營門口緩慢的讓出一條通道。
王伯推著林若塵緩慢的走進大營,軍帳之中懸掛著一副相公山的地形圖。
看著相公山的地形圖,此山并不像窮山是一座山脈,而的的確確是一座山。
相公山狹長,兩面都是萬丈絕壁,上山和下山之路只有前后兩處狹長的山道。
“王爺,此處就是冀縣縣令把縣衙搬遷之處,周圍都是冀縣中所有富貴人家。銀礦開采在后山,我們已經封閉進山道路幾日。”
程鐵牛走到林若塵的一旁,指著地形圖上比較平坦的兩處說道。
“山頂上是什么人的居住之地?”
林若塵的目光掃過程鐵牛所指的兩處地方,目光最終停留在山頂的一小塊平坦之處。
“這個小人不知。”
程鐵牛撓撓頭,尷尬的朝著;林若塵回答道。
“王伯,可能需要麻煩您了。”
此山易守難攻,如果沒有高手開道基本是攻不進去的,現在此處只有王伯一人有這樣的能力。
“王爺放心,此時我會和程將軍商議一番的,必定在夜晚時分攻到此處。”
王伯看了看程鐵牛,躬身朝著林若塵說道。
“先生后山就交給你,不要讓一個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