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話語從林若塵的口中說出,對于癱坐在地上這群人來說卻如同三九寒冬天一碰涼水澆在頭頂。
一幫身穿官府的家伙更是不斷的顫抖,一股股尿騷味緩慢的從身上向著四周散開。
等了許久不見有人回答,林若塵對著一旁的程鐵牛揮揮手。
程鐵牛直接走進人群,很快一個身穿七品官服的家伙被程鐵牛帶到林若塵的面前。
“你就是冀縣縣令?”
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身體不斷顫抖的家伙,林若塵沒好氣的問道。
“錦王殿下,下官正是冀縣縣令。”
冀縣縣令顫抖著抬起頭看了一眼林若塵,又連忙低頭戰戰兢兢的朝著林若塵回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林若塵的話語直接讓冀縣縣令癱軟在地上,然后被程鐵牛直接拖到一旁。
整整一夜的時間,林若塵靜靜的坐在縣衙的大門下面,目光平靜的看著這群人一個個被審問之后,倒在手下士卒的刀下。
旭日東升,原本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經集聚一層厚厚的血水,冀縣之中這些達官貴人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伴隨著金色的陽光,林若塵看著周圍金碧輝煌的縣衙和宅院,發現就算是地上的這么多鮮血也洗不凈這里擁有的黑暗和骯臟。
“王爺這是,昨夜的審訊筆錄。”
王伯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走到林若塵的身邊,恭敬的遞到林若塵的手中。
“真是爛,爛的無可救藥。”
仔細的看完手中的筆錄,林若塵氣憤的說道。
林若塵口中的爛并不指整個冀縣,更是指整個盛天府,整個相公山銀礦已經開采十年,這十年的時間一絲消息都沒有走出盛天府,可以想象盛天府的這張網到底是有多么的嚴密。
此刻林若塵終于知道離皇為什么要讓自己來這里,這是要自己來砸盛天府的這張棋盤。
只有砸了棋盤,清掃掉棋盤上的所有棋子,才能給離皇一個如同白紙一般的盛天府。
不但如此,還能讓自己在朝中引起百官的敵視,果然一箭雙雕。
相通這些林若塵心中雖然很是憤慨,但是現在他卻想按照離皇的想法辦,因為他不那么做對不起手中兩百多丈的白幡。
“王爺,接下來我門怎么做?”
程鐵牛提著已經變成血紅色的宣花大斧,走到林若塵的身邊跪倒在地問道。
“去山頂,哪里有人等著我們。”
林若塵說完,一行人再一次朝著山巔緩慢前行。
山巔之上一座大殿靜靜的佇立在哪里,大殿門口一個身穿閻王服帶著楚江王面具的人靜靜的坐在那里。
一群帶著惡鬼面具的分列兩邊,每一個人看著林若塵的目光中充滿殺機。
王伯推著輪椅緩慢出現在大殿之前,林若塵抬頭朝著楚江王頭頂的門匾看去。
相公府,看著這三個字林若塵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想到這位楚江王雖然在占據,原本此地民眾祭祀的相公府,但是卻沒有改變上面的門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