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那充滿仇恨的眼神,周若余自己也很無奈。原來的劇本不是他寫的,他不過是把自己喜歡的故事帶到了這個世界。
沒想到還要背鍋:“從專業角度來說,為了戲劇沖突。如果肖海洋選擇了李殊詞,給人的震撼就不夠了,而且和肖海洋先前的表現也不符合。”
“從我個人角度吧,我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更加讓人有代入感吧!畢竟我們大部分人的心中,應該都會有一個渴望而得不到的人。看到李殊詞的遭遇,也會自然而然地共情。”
羅小炮把頭從攝像機后面露出來,滿臉不相信:“別人這么說我信,可是你周若余這么說,我是一點都不信的。你怎么會有喜歡而得不到的人?這么深情的感慨,難道不應該是我說出來嗎!”
看到羅小炮憤怒的表情,周若余只得是一笑而過。畢竟在他的前世,他還真是一個李殊詞這樣的人。
“算了,”短發女生抽了下鼻子:“能夠看到這么感人的情節,我還是挺高興的,總比什么高中生墮胎讓我感同身受。”
鏡頭再次落在李殊詞的身上。
她回過頭,目送肖海洋一步步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她一個人提起裙子,她堅強地高傲得抬頭挺胸,一步步地走上了臺階。
腦海中還是浮現著肖海洋牽著她手的畫面,可惜,那終究只是幻想罷了。
鏡頭回到了鐘白身上。
“肖海洋,你怎么來了?”
他錯過了好多次表白的機會,這一次呢?肖海洋深呼吸了一口氣:
“一個假期沒見,鐘白我好想你。”
和酒店孤零零的走廊不一樣,酒會就熱鬧多了。
李殊詞說錯了,實際上并沒有人在那里等候她和肖海洋,大家都在和有需求的人們聊天。飯后的閑談,又怎么可能比工作的機會重要呢!
李殊詞松了口氣,一個人走到了角落里。
老板的千金走了過來:“肖海洋和路橋川呢?”
“他們都走了。”李殊詞回答道。
千金是個聰明人,她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經過。這種時候,她只需要靜靜地陪在李殊詞身邊就好了。
這個時候,一個李殊詞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路橋川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怎么在這里?”
“肖海洋呢?”
“他去找鐘白了。”
路橋川笑了笑,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了一疊火車票,放在了桌子上。
“我在天亮的時候買了第一張票,但我沒有上車。接著我又買了第二張,還是沒有上車。就這樣,車票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到了末班車的時候,我已經沒有錢買票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周若余云淡風輕的表情,卻看的人異常揪心。
“你為什么不上車啊?”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肖海洋呢?”
李殊詞終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