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周若余和她差不多的裝束讓莫麗麗有了安全感，她的肩膀明顯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莫麗麗的聲音有些急促：“我不想在這里多待。”
“你是有什么急事嗎？”周若余好奇地問道，“現在差不多是飯點了，我還以為我們能一起吃頓飯。”
“我，我沒什么事。”莫麗麗并不會撒謊。
“那不就得了，”周若余笑了笑：“如果是不習慣這里的話，你就當做周圍的人都是蘑菇好了。”
“蘑菇？”莫麗麗明顯皺了下眉頭：“我不喜歡蘑菇。”
“是嗎，那就胡蘿卜，或者別的蔬菜。對了，我們說回正題吧，你喜歡電影嗎？”
“不習慣我為什么來這里讀書，選這個專業。”莫麗麗冷漠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驕傲。
“可是你的同學都不理解你，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作品。這一次的曝光對你來說是個契機，我想應該也有不少人來找你了吧？”
“有，但是不多，比起找你的人少了很多。”莫麗麗瞥了眼菜單，她其實有點餓了。不過和一個陌生男人吃飯，這場景，太奇怪了。“我和他們的理念不同，他們更想找一個作為噱頭的女導演。”
“我明白，”周若余一點都不意外，那些大導們可不會給他們這些新人足夠的自由：“他們應該是說，可以做你的監制，甚至直接讓你拍電影，不過選角，劇情，剪輯都必須他們說了算。”
“是。”莫麗麗看了眼周若余：“所以你也沒和他們談攏？”
“嗯，我更想拍自己的本子。你應該也看到了，我也是編劇。不過我身邊沒一個合適的導演。”
“所以你找上我了？”莫麗麗突然笑了，這是周若余從見到她之后第一次笑。他還以為莫麗麗是那種不茍言笑的怪人呢？“我覺得我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說罷之后莫麗麗就要站起來，不過周若余卻意外得沒有攔住他：“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畢竟我沒有投資，甚至連基本的保障都沒有，跟著我拍電影就像是天方夜譚吧！不過我這次電影節，靠著一個從沒拍過電影的室友，幾個被老師不看好的同學，結果拿了獎，這不是說明沒有什么不可能嗎？”
“奇跡不可能發生第二次，而且我也不會義務替你追夢。”
“那要是我能拉來投資呢？”周若余抱著雙手，輕聲問道。
已經起身的莫麗麗頭也不回地說道：“等真成了再說吧！”
周若余嘖了一聲，果然沒有成功呢！也是，他這樣的空頭支票，的確看起來像是騙人的。
可是他沒撒謊，他真打算自己去拉投資，就靠自己手里的本子。
“你說啥？”周舟聽到周若余的話時，都傻眼了：“你想讓我們公司投資你自己寫的劇本，而且還要用你的導演？”
“對，不現實嗎？”周若余問道。
“廢話！這種事情就算是慈善機構也做不出來吧！你要真這么想，不如賺點錢自己投資。一部小成本的文藝片，大概幾十萬投資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