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學腦海中的貓咪,靠著一本厚書,肚皮向前,就像是葛優再世。
盡管姿勢慵懶,但卻在線暴躁。
“要不你動手?”
稻學把手放在頭頂,一只巨手憑空出現在腦中世界,抓起夏目的后脖頸,就要把它拎出來。
“你這是虐待!我……我這樣一個可愛的小貓咪,怎么可能打過那個怪大叔。”
“那就閉嘴。”
“我這不是給您鼓勁加油嘛。”
工藝店主站了起來,瞟了一眼稻學,把煙蒂扔在地上,黑色的皮鞋,碾滅最后一絲光亮。
“就是你在鎮守么?真是貧弱啊。”
他邁開步子,朝稻學走來。
他說話了,低沉地嗓音,迷之性感。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云;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隨著他的聲音,他身后的世界變了。
普通的超市,開始變得扭曲。
商品上的中文字符,變成了意義不明的漩渦。
空氣中蕩起隱約的迷霧。
波詭無形。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復;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在他的身后。
不過十平米的工藝品店里。
或是稻草人。
或是金屬玩偶。
它們紛紛從貨架上跳到地上,開始了活動。
一棟棟微縮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
它們像是真正的都市生活一樣,井井有條。
但,表情豐富。
身體卻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沒有絲毫人氣。
生、老、病、死。
所有的內容都在循環。
“一切愛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亙長的回聲。”
迷你城市轟然倒塌。
絕望而無助的小人,開始祈求。
隨著他們的祈求,開始出現漫天神佛。
絕望的信念,卷著波詭的迷霧,化作一柄長槍,出現在白發男人的手中。
長槍橫置。
寒芒指向稻學。
他身后的廢墟,開始扭動了起來。
像是怪異的狂歡。
“現在的世界就是悲劇。
出生就意味著死亡。
相逢便注定別離。
你!有什么資格固化這一切。
不讓任何人尋找彼岸的理想之鄉。”
“他竟然敢念詩!稻學,這你能忍?我可忍不了!”貓咪的手中,如果有鍵盤一定劈啪作響。
稻學抬起頭上的手,把他從腦海中拽了出來。
張牙舞爪的它,立刻乖乖地安靜了下來,任由稻學撫摸。
“這就是你的想法么?”
稻學輕笑。
他也邁起步子向前走著。
“不是一切大樹,
都被暴風折斷;
不是一切種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夢想,
都甘愿被折斷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說的那樣!
不是一切火焰,
都只燃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