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義定睛一看,沒想到劉元昭親自找上門來了,這時候他對于洪承疇給劉元昭的評價,都相信了,真的是太輕視了。
他暗恨自己沒有聽洪承疇的警告,現在連自己一家都陷入了危險,不過看劉元昭的表情,還有這滿院子的大漢,他覺得事情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文書義笑著向前走去,向劉元昭拱手拜道:“參見劉大人,剛剛屬下本想給家中妻兒一個驚喜,只是沒想到大人光臨寒舍,真是受寵若驚啊。
不知道大人如此隱秘前來,尋找屬下有何要事?前些日子洪大人命令屬下打探王嘉所部的情況,只不過千戶所內缺少人手,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劉元昭點頭道:“文千戶真是勤勉,本官也是來援助洪大人剿匪,應盡的職責不能少啊,這次來找文千戶,有要事相商。”
文千戶連忙點頭道:“大人,請隨屬下到書房一談。”
劉元昭聞言起身,跟隨文書義走向院內,劉振奮將小孩子交給文書義的妻子,跟隨劉元昭進去,其余護衛則是監控四周。
進入文書義的屋內,里面空間很小,不到十平米,就是一套簡單的桌椅,一個書架,書架上有上百本書。
文書義請劉元昭坐在主位上,跪下道:“請大人恕罪,卑職所做的一切都是洪大人指使,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希望大人見諒!”
劉元昭靠在椅子上道:“文千戶,本官沒想到你家竟然如此清貧,與那些文官,還有那些衛所的武官一比,真是可憐啊。
你說你們錦衣衛,名聲已經被那些文官敗壞了,朝廷也不管你們死活,同樣是千戶,你的妻子還要親自做家務,別的千戶,那都是奴仆丫鬟一堆啊。
文千戶,這么堅持有什么意義呢?”
文書義拜道:“大人,文家世代在這延安落戶,自祖輩就是這千戶所的錦衣衛千戶,數百年來兢兢業業。文家世受國恩,不管別人怎么做,文家有文家的堅持。”
劉元昭點點頭:“文千戶真是高風亮節啊,可是這樣堅持下去有什么用處?文千戶,你現在在洪承疇這等文官眼里與狗有什么區別?”
文書義嘆了一口氣:“卑職人微言輕,沒法改變錦衣衛的的能力,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劉元昭點點頭:“好吧,文千戶,我也不為難你,我就想問一下,洪承疇都讓你干了些什么?”
文書義連忙說道:“前幾日,卑職手下的人發現有人追蹤賀守備,卑職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洪大人,洪大人猜測,是大人的部下,于是叫卑職派人監視大人的部下,打探情報。”
劉元昭點點頭:“哦,是這樣啊,你的手下是怎么發現的?按理來說,你們錦衣衛,我的人可是也別關注過的。”
文書義解釋道:“是暗衛,他們從一開始就隱姓埋名,基本上只有卑職才知道身份,或者也有暗衛從此失去聯系,不為人知。
所以大人部下的蹤跡是暗衛發現的,他們上報給了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