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宗羲前去拜見劉宗周,劉府的門房一看到黃宗羲連忙上前道:“黃公子來了,您請進,小的這就去通報。”說著就打開了側門,引領黃宗羲進去。
很快,劉府的大管家劉潤連忙趕來,一臉笑意:“黃公子來了,老爺正在后園亭子欣賞景色,釣魚呢,聽說黃公子,十分高興,黃公子請隨小的來。”
黃宗羲笑道:“有勞劉管家了,老師的身體近日可還好?”
劉潤在前方引路,不過聽到黃宗羲文化,他會偏過頭來,回話道:“老爺近日很好,只不過這都快進入夏日了,天氣有些炎熱了。”
黃宗羲點頭道:“嗯,劉管家,這府上的冰塊可還夠?不夠的話,我為老師去拿些來。”
劉潤當即表示府上的冰塊足夠,隨后帶著黃宗羲到了后園,這時候黃宗羲遠遠能看見劉宗周正在池塘中的亭子里釣魚。
不遠處還有一抹倩影消失,那是劉宗周的孫女。相比剛剛肯定在陪伴劉宗周。
黃宗羲繞道走上前往亭子的小路,來到劉宗周身邊道:“老師,學生前來拜見。”
劉宗周撫須笑道:“呵呵呵,坐吧,今日怎么想起來找老夫了?是學業上有什么困惑嗎?”
黃宗羲坐在劉宗周旁邊,也拿起一根魚竿釣魚,然后說道:“老師,學生前兩日遇到一個人,那人喝醉了,于是針砭時弊,說了一個讓學生很感興趣的事情,有點覺得此人是學生的知己。”
“哦?”劉宗周有些驚訝,“能讓太沖引為知己,看來此人說的東西很有些道理了。”
黃宗羲面色變得凝重,身體向劉宗周身邊前傾,靠近劉宗周道:“老師,此人說應該限制皇帝的權力,不能讓皇帝為所欲為。
要立法限制皇帝,也就說虛君,陛下與我等文官共治天下,有了這法,陛下就不能動用閹黨了。”
劉宗周聞言蹙眉,低聲道:“太沖,此言有些大逆不道了,做臣子的怎么可以限制陛下的行為呢?我們只能勸諫。”
黃宗羲卻是說道:“老師,此言差矣,正所謂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我們這般做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啊。您看看現在這朝堂,烏煙瘴氣。
那溫體仁居然拾掇陛下與滿清和議,而流寇荼毒中原各地,甚至連中都鳳陽也被流寇一把火給燒了。這時候需要我們滌蕩朝堂了。”
劉宗周看了一眼黃宗羲,說道:“談何容易,溫體仁現在是首輔,他現在一直在結黨營私,排除異己,陛下又很是倚重他,而對于我們戒備很重啊。”
黃宗羲笑道:“讓溫體仁下位也不是一件什么很難的事情,只要他溫體仁在位期間出現什么重大的錯漏,我們就可以發起攻訐,逼迫他下位。”
劉宗周思慮了一下,道:“這倒是個辦法,但是我們手中又可以推舉誰上去呢?”
黃宗羲聞言一愣,他確實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問道:“老師可有什么合適的人員嗎?”
劉宗周微笑道:“你這么一說啊,老夫倒是想起了兩個人,一個是周延儒,他是前首輔,另一個就是錢謙益,他如今就在朝廷里。”
黃宗羲拱手道:“老師寬心,學生一定會做到的。”
劉宗周大笑,與黃宗羲說了些其他的,又留著他吃了午飯才走。
黃宗羲從劉宗周府上出來,就先回了自己家,第二天就跑去找張溥,把之前和劉宗周說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張溥字乾度,一字天如,號西銘,南直隸蘇州府太倉州(今屬江蘇太倉)人,明朝晚期文學家。
崇禎四年進士,選庶吉士,自幼發奮讀書,明史上記有他“七錄七焚”的佳話,與同鄉張采齊名,合稱“婁東二張”。
張溥曾與郡中名士結為復社,評議時政,是東林黨與閹黨斗爭的繼續。
文學方面,推崇前后七子的理論,主張復古,又以“務為有用”相號召。
一生著作宏豐,編述三千余卷,涉及文、史、經學各個學科,精通詩詞,尤擅散文、時論。代表作《七錄齋集》、《五人墓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