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劍上前拍拍他肩膀,微聲道:“衛七算是個講理的人,以后多半不會再為難你。”
譚安寧回應。“承蒙好意。”
余劍不再言語,出了門。
達子東懷疑道:“你們嘀咕什么?老三能摔成這慘樣?”
“你又是怎么回事?”
達子東訕訕一笑,“跟你一樣,也是摔的。”
陳凡陰惻惻插了句話。“人家男朋友就在旁邊,你居然敢說出那種話,不愧是下半身動物。”
“我至少敢說,總比你只想不敢說好。”達子東反駁,陳凡不屑一笑,不屑答之。
達子東意味深長地望向譚安寧,只差說一句“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譚安寧視而不見。
“老三,你想不想知道我干了什么?”
“并不想。”
達子東被噎了一句,痛心疾首道。“這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沒興趣。”
達子東還是忍不住說了,原來是他聽到廣闊世界帶有作為后,甚覺有理,跑到個暗戀多年的女同學面前,開口就是“我對你很沖動。”結果被人身邊的男朋友一頓暴揍,也是活該。
達子東不以為恥,反而興致勃勃地數起數來,什么大翠小花,二妞細雯,呵,暗戀對象好幾百個。
“你這樣沒有希望,只會挨打,不如換個思路,兵法有云:出奇制勝。”譚安寧不厭其煩,提點道。
一覺醒來,日上中天,宿舍空蕩,踱步到陽臺,長呼一口氣,吐盡胸中濁氣,開始修煉《安息經》。
以后還是多在租所,宿舍不太方便,他之所以趕回,只是想重新感受一下學生歲月。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安息靈氣微弱增長,不值一提。
對于實力的提升,入門級狂狼戰舞比安息經大得多,安息經好比基本盤,狂狼戰舞則是鋒利的爪牙。
而隨著他入門、小成、直至大成,終將發揮狂狼戰舞最強的一面。
法訣與戰技,猶如赤手空拳與手持兵刃,兩者提升不是一點半點,強弱一眼可知。
這是道與術的區別。好比一顆樹,道是樹干,是維持一切的基本,術是樹枝,好像沒那么重要。
于是勝靈界中道門出異類,提倡修道不修術,確實有三分道理,但也僅就三分道理罷了。
道與術從來是相輔相成。
任何舍棄枝葉繁茂發展主干,舍棄主干粗壯擴大枝葉,都是畸形。
枝葉茂樹干粗,才是大樹。
可前期,全力發展主干卻是沒錯的,何況狂狼戰舞不是好枝葉。黃階戰技,還犯忌諱。
但正如昨夜感悟,別無選擇,進入勝靈界,需要實力!在水星生存,同樣如此。
準備收拾行李回租所,翻到一張發白的照片,中年夫婦拉著一雙幼小兒女,在新奇的照相機前有些拘謹。
靈氣十足的小女孩與稍大些的呆板男孩,勾起內心深處的回憶,目光變得溫柔如水。“該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