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相擁在雪地,報團取暖,格力小心翼翼的勘察了一下,峭壁下面有處平臺,還有一些血跡,那個黑衣人應該受了傷。
風雪似乎越來越大,格力站在雪地里抬頭望望天:“更為猛烈的暴風雨要來了,走吧小橘貓,我們回去了。”
不知不覺格力把稱呼從胖貓變為了橘貓。
喵!
胖虎心好大,它才不會留意到這些細節。
它只知道回去又有暖洋洋香噴噴的食物可以吃了。
黑衣偷獵者那邊,因為散彈的不規則爆炸,他雖然避開了致命傷,但是腿部還是被濺傷。
他躺在雪地的一顆大巖石后面,腿部的傷已經簡單處理包扎了一下,滑雪鏡已經被他取了下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年齡不過20歲出頭點,有些年輕,但這不是一般的小孩,他的眼里滿滿的殺意,只有見過血殺過人的眼里才會自然流露出這種氣息。
喀嚓喀嚓。
突然傳來在雪地上行走的腳步聲,立馬握緊手中的槍,槍里只有一顆子彈了,如果是敵人就只有一次機會,務必一槍必殺。
咚咚咚!
腳步聲聲越來越近,年輕人也越來越緊張,自己的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三叔,我們都找了半天了,可三弟一點影子都沒有,他該不會被打死了吧?”
是那兩個成功掏出熊口的偷獵者,方臉男累的氣喘吁吁,就剛好倚靠在三弟躲藏的石頭上說:“要是他都被那個老大個打死了,那我們豈不是白找了?”
“閉上你的臭嘴!”山羊胡男人似乎很生氣,他氣的臉都紅了,指著自己這個沒用侄子的鼻子吼道,“至少比你有用幾倍,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差點就害我們都葬身熊腹。
給我趕緊找,死要見人活要見尸。”
方臉男不情愿的翻了一個白眼,但畢竟是自己三叔,也不能忤逆他的命令。
正要起身,卻突然感覺一個冰涼的物體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他本能的舉起雙手哭喪著叫喊:“叔.....”
這冰涼的感覺他太熟悉了,是一響起來就要命的硬家伙。
聽到聲音的山羊胡男轉過身剛好看到三弟拿槍正杵在自己侄子的頭上,充滿血絲的眼里都是瘋狂與兇狠。
他立馬舉起弩箭叫喊道:“三弟住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他沒有壞心思,只是嘴比較損罷了。求你放過他!”
“叔...”
方臉男剛剛掉下雪壁被熊追都沒有現在這么緊張,他現在可是被殺人不眨眼的三弟用槍指著額頭,頭一次感覺死亡離他這么近。
下面不禁有些墜脹感,水龍頭似乎擰不緊了。
兩人身高差不多,三弟貼身靠著方臉男,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在后者的耳垂上輕舔了一下。
嘿嘿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說著他放開了方臉男,方臉男站不住,腿一軟坐倒在地,黃色的液體緩緩流出,他真的害怕極了。其實方臉男也要感謝自己沒有多說一句流露出殺意的話來,那現在他就不是嚇尿坐在地上,而是血濺四周躺地上了。
而三弟沒有殺方臉男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他是亡命之徒不假,可并不代表他傻,現在和這對叔侄爆發沖突,對于他槍里僅有一顆子彈的情況下很難做到兩個都被擊殺,所以他不能激怒這兩人,甚至說他受傷嚴重也要表現的沒事一樣。
沒辦法,亡命之徒的世界不能有一絲大意和馬虎。
“看你開了那么多槍,殺了那個老大個了嗎?”山羊胡把弩箭收起來問道。
三弟眼里閃過一絲陰霾,捏著拳頭淡淡的說:“失敗了!”
山羊胡大驚,這樣周密的計劃都失敗了?
“發生了什么?”
“他實在太謹慎了,我還沒有近他身就被發現了,開槍被他都躲過了。”
三弟肯定不會說自己是因為一只不起眼的橘貓給打亂了節奏,要是那樣說的話,他以后在在這一帶得兇名算是廢了,所以他把所有問題都推給了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