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連續揮舞了幾鋤頭,累的手臂都開始發酸,卻一下也沒挨著‘張貴’的衣角。
‘張貴’左眼微瞇,雖是一把年紀卻還想著咧嘴笑的更加痞,嘴角抽動看起來不倫不類不像樣。
“人類,就這點本事?”他調侃。
蔡晴停了下來,把鋤頭錘在地上呼了一口氣,手臂肌肉都在輕微顫抖,她早已力竭卻依然堅定目光,她自己明白,她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能打、多大力氣,而是爭取時間讓丈夫完成最后的血祭。
蔡晴抬眼,啐了一口唾沫,說:“你有本事,本事還大....可惜也不就是個依托在別人身上不倫不類、不敢以真身見人的怪物。”她高聲咒罵著,放低了語速,力圖多爭取點時間。
‘張貴’是活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氣惱,說他怪物反而覺得還挺不錯,恰好戳到了他的心,挑著眉心情倍感愉悅。
所以,真的是活久見。
時間越快,生命越長,自己都感覺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真怪物啊。
“說得好,我就是怪物。”‘張貴’大笑贊同,這讓蔡晴有些犯恘,向后退了兩步抵在門上,背靠門感受里面傳來的溫度讓她劇烈跳動的心得以平復,搓著手緊了緊手中鋤頭,想著兒子丈夫,哪怕死也絕不移動一步。
“來吧妖怪!”在心底吶喊,也給自己壯了壯膽。
‘張貴’攤攤手,無所謂聳了聳肩,他又不是兒子,讓她去就去?那太沒面子些了吧。這也不附和自己妖王的人設。
妖王是怎樣的?乖張得、暴虐的、且殘忍無度的。
他就那樣站在那兒,癟癟嘴嘟囔了一句:“無趣...”也沒有多余動作,因為他的目標是成熟的血珠,現在進去肯定不是最好時機,那便稍等一會兒也不差。
‘砰!’
平地一聲驚雷,‘張貴’注意力立馬就被吸引過去了,挑挑眉:“喲,要輸了哦?”
這邊前院,蝠大旋轉著像螺絲釘狠狠栽在另一棟房子墻壁上,那墻抹了水泥,撞得聲音乓乓的。
胖虎從倒塌的屋子里踩在破碎磚瓦走出來,本來是一幕帥氣登場,可惜沒穿鞋的他腳疼的齜牙咧嘴卻又強撐著不叫出聲,牙齒咬得腮幫子都在抖。
“憋住,難得帥一會兒啊喂..”胖虎給自己打氣,咬碎牙也要剛住,最后在牙碎之前走進院子里,那里沒有磚塊碎渣。他長呼一口氣狠烈著拉下眼,手掌金芒凝聚微抬,比了一個開槍手勢“砰”。
也是慶幸自己學了這一招穿透力賊強的【碎指】,若不然還真不好破了蝠大的爪子。
蝠大再次站了起來,本能揉了揉胸口,隨后看了一眼爪子上鮮血斑斑破開的洞,心有余悸,剛剛若不是他反應快,破開的地方就是腦袋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蝠大徹底冷靜下來了,剛才陷入生死存亡之際反而讓他恢復了一些清明,頗為冷靜的觀察著胖虎,“這一招很強,但顯然消耗靈力也很大,他不能一直使用....”
蝠大分析的不錯,胖虎現在心里也挺慌,剛剛不過施展一次【碎指】就用了他四分之一的靈力,比在山殿花費的靈力更多了,雖然有泠不斷補充,可是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要纏斗游斗,一擊命中且斃命才行。
“不能拖下去了。”不單單是靈力問題,還有后面趕來的曲尤熹額卿婷,要是讓這兩個看到這一副場景那還得了?
真人版帥哥斗妖怪?還不得把兩人嚇死....所以趕在兩人到來之前就得解決完戰斗。
這一次胖虎主動出擊,光著兩腳丫子快速奔跑,肚子上那坨肉隨著步子拉大一顫一顫,像巨大化舌頭一般,油膩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