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平在后面捂嘴傻笑,腦海里滿是老爺子氣急敗壞吹胡子瞪眼的場景。可笑著笑著面色又是一沉,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便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老實巴交收勉笑容,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吃瓜群眾。
商瞎子在前面走著,很隨意卻又渾然天成令人生出不敢對抗的心,那兩顆眼珠雖無神,卻又像太陽般炙熱,讓‘蔡晴’不敢直視。
“你到底是誰?”
‘蔡晴’再一次問,腳步輕輕向后挪移了一點,可就這區區幾厘米也能看得出她此時此刻的緊張。這一刻她是真的有點慫,一個人的強弱有時候不需要動手,僅憑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看出來。
商瞎子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讓他報名號的,尤其是邪魔!他打量著,似乎自封印起來這么久已經很久沒見到活的邪魔了。
“定!”商瞎子嘴吧微張,一個黑色定字從嘴中飛出,隨著距離拉遠也越來越大。
‘蔡晴’想動,可眼前這一幕徹底震懾了她的心神,“言出法隨??”她心里有十萬個定字在來回敲啊、撞啊、扯啊,搞的她心煩意亂渾身使不上勁。
嚇尿了...
作為一只邪魔,中位邪魔,是伴隨邪惡法寶誕生的靈智,也是異邪世界侵入這里唯一辦法,在誕生之前他們的靈智就被灌溉了基本認知,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這個世界強者等級。
‘言出法隨’已經超脫了他們這個等級的認知。
“該死!”附在蔡晴身上的邪魔真氣到變形,剛出來還沒看一眼這個世界的精彩,今天似乎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因為在他們腦海里灌輸著一種理念,倘若遇到這種超出認知的強者。
第一時間逃!
別猶豫,假如逃不掉了那就自爆。
“我*******”被‘定’字粘住身形的‘蔡晴’瞪大了眼睛,臉上有濃濃不甘與憤怒,她叫囂著,都怪她自己磨嘰非要杵這兒聽廢話。如果第一時間就跑的話興許還能逃掉。
可現在....算了,欲哭無淚,自爆吧!
這是最后的辦法,在商瞎子這種強者面前也就更別想演戲,此時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直接痛苦死。
二、交代完速死。
所以不管哪一種她都逃不了一死,那便選擇第三條路——尊嚴的死,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
周身靈氣開始沸騰,就像鍋里煮沸的熱水,突突突冒著熱泡。
“小心,它要自爆.....”糜平在后面大聲叫,這種級別法寶爆炸,這方圓一公里都要被夷為平地,威力絕對不可小覷,他想提醒卻又想起自己面前是那位存在,便又把懸起的心放下。大不了就是一死,能有大人作伴也不虧。
可惜,這注定是空想。
“壓!”
“剝!”
‘禁!’
又是三個字吐出,似有一座山若隱若現,從天而降,遮天蔽日狠狠鎮壓。蔡晴像五指山下的猴子連掙扎的有資格都沒有便呈大字型押進了土里。
剝字一出,咚一聲似擂鼓轟隆隆,一顆乒乓球大小的血色珠子浮現,人珠分離,原本壓著的力量一松,蔡晴緩緩翻身,臉上花紋,頭發顏色也是逐漸褪去變回本來樣貌。
血珠懸在空中還想跑,卻被‘禁’字固在原地死死不能動彈,自個兒滴溜溜不斷旋轉,上面時不時浮現一個樣子極度磕磣的臭臉,似乎在咆哮罵娘。
商瞎子滿臉輕松,僅僅幾個字就打壓了連血蝠王怎么都打不過的邪魔。這給人一種好刀刃沒用在正確地方,殺殺雞焉用宰牛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