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是用不著。”道士擺了擺手,繼續說,“只不過需要很長的時間罷了,所以也希望你們能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能的,能的!”
兩人忙不迭點頭,只要能救孩子,時間長一點,哪怕獻上這一生又怎么樣?
“所以道長,我家孩子到底得的是啥病?”蔡晴放不下心,低聲問著。如果不清楚病因就像顆石頭一直懸在心間。
道長拍了拍腦袋,盯著兩人滿是希冀的雙眼,尷尬一笑:“哈哈,瞧我,光顧著想問題去了。孩子這個病啊,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嗯....說是病,不如說是一種詛咒一種畸形。”
道長眼中蠻有深意審視著兩人,這兩人也是微微臉紅低下頭,似乎也想到了一種可能——近親結婚,會造成很多畸形病。
以前村子雖然封閉,可在繁育后代上也都是比較注重的,很多時候都是從外面買男人或者買女人,而錢都是由德高望重老村長出的規矩。代代如此,一直延續著,直到蔡晴蔡亮真愛迸發違背倫理在一起,這規矩才被打破。
想通這一切,兩人望著道長的眼神徹底放下了戒備,知道自己遇上了真正的高人,微微鞠躬徹底信服,現在老道讓他們去吃*可能都會毫不猶豫。
“你說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我們都聽你的。”蔡亮作為一家之主,他變表了態,蔡晴自然不會有別的意見。
道士思考了一下,說:“孩子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因為是陰時出生,正趕上了鬼門大開,所以很容易遇見不干凈的東西,所以散發冷氣是陽氣被吸走,而昏迷不醒便是孩子最后的自我保護手段。”他坐下喝了一口水,‘啊’了一聲繼續說道,“可自我保護終會在某一天也會成為毒藥,據我推算可能就在孩子八歲左右吧,孩子可能就只有永遠沉睡下去了。”
蔡晴和蔡亮都沒有說話,臉上到是有著焦急神色,沒去問是因為他們現在更想知道解決辦法。
老道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蔡亮。
兩人都識字,連忙湊在一起看:
【血珠:極陰之物,有鎖血換血改變體質之功效。】
【誕生地及其苛刻,需在極陰之地采集貓類精血煉制五年方可成。注:貓血極度陰,是最好的精血庫(死后血最佳)】
........
涂天說到這兒已經很明顯了,幾個人都把他盯著,眼神死死鎖定,似乎想得到他的肯定。
涂天也是苦笑一下,承認道:“沒錯,我就是那個道士...”
得到他的承認,幾人瞬間明悟,糜平唏噓著說:“所以你就借血珠之際讓他們來到這道德村,這極陰之地,也是當年地主被滅門的地方,那那只復仇的黑貓?”他還是很疑惑,雖然心中有所領悟,把眼神瞟向涂天。
涂天被糜平盯得再次苦笑一聲,面部微微扭曲,化作了一個貓頭,臉上還有很多細碎的小傷口,密密麻麻的,乍一看令人發寒。他說:“沒錯,正如你們所見,我是道士,也是那個復仇的黑貓。”
他恢復人樣,瞧著黑將軍再看他,蹲下來,摸著后者的頭道著歉:“不好意思啊大黑,師傅一直瞞著你。”
涂天難得很正經。
黑將軍從一開始迷茫、疑惑、不解,再到現在的難過,雖然他極力不去想不去恨自己的師傅,可眼下心情已經由不得自己控制了,便憋住沒有出聲。
“那后來呢?”糜平又問。
涂天摸著貓頭,眼神黯了一下繼續講道:“后來,他們便在這里搭建起來這所流浪所,按著道士說的一步一步來做。
其實我當時心中已經沒有多少恨了,可是母親的慘死也一直糾纏著我的靈魂,所以我修煉經常走火入魔。我本想等他們殘害貓咪化為我動手的力量。可是我還是低估了他們...”
“當時說了死血才是最好,卻也忽略了活血,我告訴他們活血量很少,用貓死后的血兩年就可以,而用活血至少要五年。”
涂天眼里似乎有追憶,可能自己的殺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逐漸磨滅的。
“他們夫婦死活不愿意殺貓,只愿意一點一點抽活血。還說:都是一條生命,都有活下去的資格,他們沒有隨意剝奪的權利。”
當時他們眼睛有光,涂天被震懾到了。于是第二天便離開,化作本尊環繞在他們身邊瞅著,只要他們殺一只貓他就會立馬下殺手,至于血珠,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