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平很冷靜,很克制。
這與陳寧靖印象中的父親差異有些大。
陳安平是個凡人,徹徹底底的凡人,在陳家村也只是一個干農活的粗人,早起晚歸撈著把鋤頭干農活的農民。
平時很炸呼,跟母親吵吵鬧鬧的,在陳寧靖的映象里,發生現在這種事,陳安平應該會有很多鬼點子的那種。
可是,現在陳安平沒能力,沒自信能做出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遠處觀看。
那邊。
在爆炸的余灰落盡,一個魁梧的身影站在那里。
樣子很怪異,身上長滿了藤蔓,就好像一個樹精。
但即便烈日炎炎,驕陽似火,怪物的臉,怪物的身體,依舊被陰暗籠罩,看不清真實樣子。
來的幾個大氏族里,自然有見多識廣的人,一眼便能識得這怪物是什么。
“坤山氏的么?”
坤山氏詭秘莫測,據傳能悄無聲息的進入重統國國王的寢室,將其殺死。
雖無實際操作過,但能這么傳,一定有他的厲害之處。
“左衛師兄!”
上官左衛就躺在怪物腳下,與怪物相比,上官左衛只有怪物的一個腳的大小。
“這……化……化神?”
上官左衛嘴角留著鮮血,眼神變得空洞,無力的吐出這幾個字。
他一個金丹,怎么可能能擋得住化神強者的攻擊。
聽到是化神境修為的強者,幾大氏族都有了退意。
他們不是打不過,他們聯手,化神還是能打的,只不過他們各自都有自家少主要保護。
無暇分身,要是出了差池,他們的命可不夠換的。
今天他們的任務都是把自己的少主安全送進靈劍山脈,冒失回去交差,不好交代,況且旁邊也沒有走了的氏族。
而且這里是靈劍山脈,山里的老東西那么多,他們不信小小化神能傷得了他們。
八個門派的弟子,皆有派人去保護跑散了的百姓。
這里是靈劍山脈的南門,出了玄武臺,跑遠了一個練氣一品的小妖都能把他們全滅了,這罪過他們八個門派擔當不起,靈劍山脈更擔當不起。
坤山氏的人,不可能孤軍奮戰的,一個人能來,大軍肯定不遠。
他們就像是一群游走的狼,十分狡猾,也十分兇殘,更十分讓人捉摸不透他們到底要干嘛。
怪物手屈一動,精準的落在陳寧靖的身上。
藤蔓將陳寧靖困住,無法動彈。
易長青想都沒想,拿起手中長劍便朝藤蔓砍去。
怎么說,陳寧靖的父親已經把人遞過手了,已經算半個云夢山的人了,要是在自己手上出了事,他都不敢想后面會怎么樣。
“啊!”
“啊!”
“啊!”
每一劍,易長青都將自己所有靈力灌入其中,但奈何紋絲不動。
這就是差距!
陳安平慌了,慌的發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辦。
“為什么是我啊我靠!”
陳寧靖非常無語,自己好像什么都沒干啊,為什么突然針對他來了,而且對手貌似還無邊的強大,在場沒人能與之匹敵的樣子。
他陳寧靖,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擋身上的藤蔓。
洞庭山、方碧廷,劍行山、段芝炆、七靈山、武滄海,是目前八個門派弟子戰力最強的人了。
三人都金丹修為,各有建樹,各自施展獨門絕技,朝怪物壓去,希望能爭取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