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胡家也愿意跟這么個坐地老虎搭上關系。
在胡德富多年以來持續的交往下,兩家眼下的關系處的還不錯。
所以,在這個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胡邁只能打算先去找一找楊福明。
并不需要他出面做什么,重要的還是由他來牽個線,不然自己連見到大人物的機會都沒有。
心事重重出了門,只顧著低頭看路的他沒看到路邊的其他人。
誰知道,一個轉彎往右走,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喊:
“前邊的小郎君請稍等!”
胡邁聽著聲音不認識,不認為是叫自己的,依然低頭走路。
這時,他身后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小郎君,請稍等,有幾句話要請教!”
胡邁看了看兩側沒啥人,這才意識到是叫自己。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玉樹臨風的白衣書生,帶著幾個豪奴,站在他家門口不遠處,此時正在跟他打招呼。
他有些猶疑:“閣下在叫我?”
此時他也認出來了,叫住他的白衣書生,就是早上他從毛料店出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位。
沒想到在這里又遇上了,還真是巧了!
那白衣書生點頭笑道:“早上見兄臺怒氣橫生,想來是遭受了侮辱的緣故,是我不對,不該攔著兄臺。不過,咱倆恐怕是有緣,沒想到就這么隨便轉悠,也在這里相遇了!”
說起早上,胡邁心知那不過是遷怒罷了。
當時想著反正素不相識,以后說不定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所以一點面子也沒給人家,誰知道這下又給遇上了。
他只好拱手作揖,然后道:“兄臺勿怪,早上確實是受了點委屈,心里過意不去,所以有失禮數了,還望切莫怪罪!”
白衣書生開始走上前來,邊走邊說:“嗨,無妨無妨。只不過早上見兄臺氣沖沖的從那毛料店出來,可否問一下,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胡邁其實早已經把那事給拋到腦后了,畢竟眼下還有正事。
聽到白衣書生這么一問,一怔之后才道:“不是大事,只不過那店小二有些狗眼看人低罷了。”
白衣書生聞言,眉頭一皺:“哦?還有這等事?”
隨后便解釋道:“某先代那店家向兄臺道歉了。不論怎么樣,來者是客,不管怎么樣,都是店家的不對了。”
然后看胡邁一臉呆滯的模樣,連忙解釋道:“那家店,是我的產業……”
胡邁本來還詫異這白衣書生什么路子,沒想到,那毛料店居然是人家的。
細想也是。眼下的毛料店可謂是大宋商業新寵,一般人還根本開不起這樣的店面,哪一家毛料店身后不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達官顯貴?
就他家做生絲和綢緞多少年了,也沒能插進這毛料市場里邊。
不過,對方都道歉了,他隨意地擺擺手:“無妨無妨,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說完,就轉身要走。
那白衣書生見胡邁要走,下意識伸手:“哎……”